“宗门刚出事时,她们说的我都不信,就算是您做的,我也只会怨您为什么要一人承担。”
“但从出事第三日起,从我发现白沐樱那副神骨是您的时,我就都知道了。”
“那你的伤”
司鹤面容凝重,凤眼中一汪寒潭。
“拜裴尺霜那个衣冠禽兽所赐。”
“您大抵不知道,白沐樱竟然告诉天下人,是她负隅顽抗献祭玄武朱雀才将您打入寂灭之海荒谬!
我那百年,龙诀仙宫的路我比裴尺霜都熟,每次打输了,我就躲在那山洞里偷偷掉眼泪。”
谢鸦行艰难抬起手臂,指了指远处星河下的青山。
“我这近万年,都好想像小时候那样,说我好疼。”
“被神力剜骨的疼、被水萤腐蚀的绝望、被同门排斥的委屈、还有裴尺霜护着白沐樱朝我抬剑时我好怕,我怕他真将我双眼剜去,我就找不到寂灭之海了”
谢鸦行除了教书时,几乎不说话,总是静静坐着,蓦然说了这许多,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鸦,对不起”
司鹤从藤椅上跌倒,裙摆被泥土染脏,她像谢鸦行小时一般将他拥入怀中,摩挲着老人干枯花白的头发。
直到颈窝传来濡湿,她强撑起一个笑容,白皙的面上留下一行泪痕。
“原谅你了。”
谢鸦行的声音好似被砂纸磨过,但却难掩语气中的释然与欣喜。
此时谢漪夜端了药来,静静立在月光下瞧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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