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再提请假的事情,安下心来又跟舅爷干了半年,但直到春节放假,舅爷也没再提接手施工队的事情,甚至连红包都借口不挣钱没有给俺发,俺觉得被舅爷算计了。
那段时间,老司就像换了个人,干活特别卖力,一有空就往舅爷屋里跑,嘘寒问暖,甚至洗脚水都是他亲自去给舅爷打回来,那殷勤的样子,比伺候他亲爹还要下劲儿。
俺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舅爷或许把许诺给俺的也许诺给了他——一个闺女许了两家、一个钢镚儿掰成两半。
过了春节,俺推说家里有事迟迟没有找舅爷报到,俺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既不想出门跟别人打工,也不想在家里呆着,每天吃过饭就往岭子上跑,在岭子上一呆就是一天,看大雁南归,听东山上火车隆隆的声响,再不就盯着蚂蚁搬家,撒尿、挖沟、摆石头制造障碍,直到有一天,张工找到家里。
张工找俺纯粹是为了工作而非友情,即便也打着友情的幌子。
张工叫张宏建,是厂基建处工程科的助理工程师,年龄长俺五六岁,俺们常在一起搭班,他教会了俺看图纸,算是他半个徒弟。
这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要求高,一般人不入他的法眼。
他的口头禅便是:宁找溜光锤,不用糊涂虫。
俺是他遇见的施工队小队长中脑瓜子最灵活、做事最有魄力、用起来最顺手的,俺和他配合,总是令他满意。
年前有个才开工的项目是俺俩合作的,因为俺在家里,老司顶上了俺的位置,张工跟他死不对眼法,为一点儿小事就能闹得不可开交。
那些年干工程的都知道,甲乙方一旦签订合同,在过程中出现矛盾,甲方往往会处于很无奈的境地,尤其是遇到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乙方,几乎束手无策。
张工要面子,自然不会委曲求全,于是找到舅爷跟他要人,舅爷就让他来找俺。
实际上,当俺见到张工的时候,俺便知道俺要干啥了,但俺还是把一肚子怨气像吐苦水一样吐了出来,最后俺说:“别的也就算了,就连年终红包都要给俺赖掉,跟他干还有啥劲儿?”
“咳,原来是为这事呀!”
张工如释重负地捋了一把二八分的大分头,“这个老贾,把我也算计了。
他跟我说你想另攀高枝,不在他那儿干了,让我来家里找你,劝你回去。
我还答应他每个月多加一个人头给他,用作给你的补贴,谁想到,他竟然耍的是这阴阳把戏。
这个老贾,真有他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这事跟他生气不值当,他就是这人,跟他生气,一辈子都生不完。”
“说是这样说,可也不能老让他算计!”
“吃一堑长一智,”
张工推推眼镜,说,“他这一套,在俺们那儿早就行不通了,谁也不会上他的当——总想把别人当傻子,能行吗?傻子上两次当也就不傻了,谁还能一辈子都是傻子。”
张工列举了几个例子来证明他说的话,之后,又说:“其实对付他很简单,就是不要太实诚了,你精,我比你还精,看谁精过谁,只要你掌握住这一点,就不怕他不就范。”
最后张工也说这是个机会,让俺把握住——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有些时候机会真的要靠运气。
上半年,厂里压缩建设投资,基建处这边几乎没有新的项目开工,再加上另一家建筑队那个叫刘文生的老板关系做得到位,下面分厂的几个小项目也让人家给弄走了,到舅爷手里的活,几乎都是啃骨头的。
舅爷的建筑队开始亏损,这是舅爷出道以来第一次遇见,舅爷坐不住了,四处活动,想扭转局面,但多少年积攒下来的问题,不是一活动就能解决的,张工形容他这叫“积重难返”
。
很快他就累到在了病床上。
舅爷生病住院以后,舅爷的家里人来陪护,俺才真正领略到了啥叫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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