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沉眉,道:“怎么是你来的?”
他料想到老东西会让人过来,却没想到这人是宋福德,他母亲身边的老人,当年母亲进宫,他便自阉做了宫里的太监侍奉。
“自娘娘走后,皇上就把奴才调去了乾坤宫侍奉,这些年,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三皇子了。”
宋福德又惊又喜,“三皇子您总算是肯回来了。”
“我回来是另有原因,跟老东西无关,我不会进宫。”
魏砚作势转身关门。
宋福德爬起来连连道:“三皇子等等。”
“三皇子,皇上让奴才来就是为了您的婚事。”
魏砚动作一顿,想到那张和离书和迟迟未回的信,眸色沉了,忽而掀唇一笑,“他还真是处处算计。”
宋福德知他说的是谁,不禁抹了把汗,天底下也就三皇子敢这般直言皇上了。
“皇上知您漠北是急行回来,交代老奴您先休整一日,后日再进宫。”
魏砚手点着刀鞘,点了下头,“你回去吧。”
…
翌日天色清明,晌午沈瑜卿就动了身起行赵国公府。
皇上新赏了赵国公一树红珊瑚,为表皇恩,特意拿出来给众人观赏。
在书院沈瑜卿与赵国公府的五小姐也算是交好,此次宴席就给她投了帖子。
沈瑜卿走时特地看着王氏把药吃了,收了药碗,“阿娘再不好好吃药,绾绾日日来这。”
“阿娘倒巴不得绾绾日日陪着我。”
王氏握着沈瑜卿的手,温声,“赵国公府来贴子了?”
沈瑜卿点点头,又想到昨日答应魏砚的话,眼眸垂下来。
王氏未觉有异,道:“你性子冷,多交往些人不是坏事。”
“阿娘,我明白的。”
因是皇上赏赐的红珊瑚,来往宾客颇多。
沈瑜卿坐了片刻,悄悄拜了别先行离去。
…
魏砚一早便醒了,在屋中坐了会儿又去了一趟净室,仔细地清洗过。
来时只穿了一件胡服,随行带了一件,现下没有多余的衣裳,他又让人去上京最好的成衣铺子买了长袍锦靴。
差不多过了晌午,魏砚落坐窗边静等着。
门一阵轻响,魏砚顿了片刻,抬步过去开门。
“三弟。”
魏印挂笑。
魏砚薄唇抿了下,随手又将门关上了。
魏印在门外道:“三弟,我昨夜思来想去觉得你回京这一趟有所不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