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妄念,见不得人的妄念。
妄念在黑暗中滋长,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噬咬着心。
可哪怕心早已千疮百孔,面上却不敢袒露半分。
因为一旦那么做了,便是连靠近都不可能了。
他跟钟秦庭,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曲谦君知道钟秦庭跟自己一样一心复活那人,他就是突然想看看,钟秦庭到底能不能如愿。
他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能,哪怕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的可能,神祗会低头看看他虔诚的信众,渺小可怜的信众。
曲谦君知道自己可笑,但他真的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希望。
江谣不是没察觉曲谦君的存在,也不是没瞧见他古怪复杂的眼神在她跟钟秦庭身上转来转去,来回扫射,但她没多少心情探究。
她累死了。
该死的玄天,自己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她用了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攒下的力量,被他一口气全清空了。
现在的她,甚至比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要虚软无力。
仿佛刚从沼泽里拼命挣扎爬出来一般,她手脚发酸,全身无力,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闭上眼好好喘口气。
钟秦庭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江谣无声地拒绝了他。
献祭阵可还没破呢,只是暂时被压制而已。
若这献祭阵不被破,他们,还有纸屋里的十万人还是得死。
再加上,还有一个曲谦君。
钟秦庭实在不适宜在她身上浪费法力。
钟秦庭没有勉强,也没有机会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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