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年的承诺呢?”
行严像是被她的目光刺痛,语气骤急,“你答应及笄后要嫁给我,这也不作数了?”
少有见他情急的时候,行严在她面前素来温雅和顺,这是第一回露了迫色。
“是我的错。”
沈瑜卿说,“当年是我年幼无知,违背誓言尽是我一人之责。”
行严紧紧抿着唇,“小酒儿,你背弃我,选择魏砚,可知他都做过什么?”
沈瑜卿像是有所感,下意识地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魏砚就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
行严缓缓道。
“不可能的。”
沈瑜卿面色生寒,“那一年魏砚愤然离京永驻漠北,上郡在北,会宛处南,魏砚怎会和会宛大水一事牵扯上。”
“先生,此事牵连甚广,我会查清楚。
你我身份不能相处太久,请你出去。”
沈瑜卿撑案起身要往屏风里走。
行严叫住她,“你不是也怀疑过?魏砚当年为什么会愤然离京。”
沈瑜卿握紧手,眼闭了闭,蓦地回身,“魏砚之所以离京,是因为淑贵妃惨死,他厌恶上京世家争乱的腌臜。”
“到现在你还在为他开脱。”
行严急道,“淑贵妃为什么那个时候会死,她的孩子才不过八个月大,胎象安稳,尚未临盆,为何突然会在那个时候离世。”
“除了世家纷争和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一点,先帝有意让淑贵妃看到了前线传来的暗报。
会宛大水,城中百姓死伤千余,其中的幕后主使就是魏砚。”
“魏砚自知自己罪无可恕,才甘愿自请永驻漠北。”
沈瑜卿眼前倏然浮现出以往。
她问他为什么来漠北,他当时回她胡人阴狠,驻守漠北的人都死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来。
他不怕死,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每每作战都是以命相博…
沈瑜卿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无凭无据,叫我如何相信先生?”
她眼里寒,整个人冷静得异常。
行严见她还不死心,从怀中拿出一卷破旧的纸。
宣纸皱皱巴巴,有几处洇染了水渍。
“我早在一月前就调查此事,这是我在行宫为太妃诊治时发现的暗报,其中就记载了当年之事。”
沈瑜卿目光落到那份纸上,上面盖了虎符印。
她寥寥扫了眼,其中正写了堤坝决堤军令为三皇子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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