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秦七回驿站,收到家中来信,家里出了事,他必须要马上回去。
想到今日才知小乙竟已成了亲,和漠北的淮安王,不免有些震惊。
思量再三,秦七还是决定给行严送一封信。
并非不信小乙,只是她一个姑娘家一直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还和一个如此危险勇猛的男人,秦七依旧放心不下。
走时说的那番话也是为了他二人,漠北不是什么好地方,留不得。
行严若是知道这些事,必会想法子让小乙回京。
秦七落笔,为表现事情的严重性,有意将小乙处境说得惨些。
行严心疼他这个小徒弟,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连夜有一队人马离开上郡,沈瑜卿收到秦七留下的书信时已是第二日了。
她不禁松下口气,秦七离开,反而少了些麻烦。
只是沈瑜卿不知秦七暗中给行严写了封书信,已遣人快马加鞭送往上京。
…
在阳关画下的图纸魏砚一回上郡就命人前去探查。
如今已有小半月。
“王爷,这几路兵来报,线路是分别往北南东三路,尽头不是大漠就是河,什么都没有。
但唯独这条往西的路,图纸与地形所绘完全不同,出了几里地就不识方向了。”
厉粟将下面人的回禀呈上,魏砚接过展开,眼扫着。
图纸上的路几乎被探完了,唯有向西的一条。
“王爷,属下换了四五个兵,都是到这条路迷了神。
张禾亲自去过,都一样没走明白。”
“要不属下再去瞧瞧?”
厉粟挠着头问。
魏砚将纸卷好揣入怀里,“不必,我亲自去。”
这日魏砚回得早,沈瑜卿刚从药铺回来下马车,就见他打马近前。
两人打一照面,沈瑜卿淡淡地移开眼,抬步往府里走。
忽手腕一沉,魏砚掌抓着她,声线低低地,“打算一辈子不理我?”
自那日秦七的事一过,沈瑜卿就当没他这个人,撞上一句话都不说,绕过去做自己的事。
跟在身后的醒柳绿荷看清王爷和小姐扣紧的手,头一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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