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甘氏还是不接话,沈氏心里气愤不已,面上却表现得更委屈,“镜儿再怎么都是我侄女,我要多黑心才会去害她呀?这样大哥和娘也不会饶过我的。”
顿了顿,假意拭了拭了眼泪,又接着说:“即便是我害她,那也得有证据呀?镜儿的吃穿用度都有专人过目,我可插不上手。”
甘氏见她这样,很是厌弃,“你不黑心的话能算计把镜儿嫁给你继子?”
沈氏到底心虚,哭诉道:“那是大哥同意了的,再说做我儿媳妇怎么不好了?我又不害她,倒是镜儿,处处防着我,让我很是伤心呢!”
什么叫倒打一耙,绅士这就是鲜明地例子。
甘氏看着她这虚情假意的表演,冷笑一声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沈氏不害她还会让她嫁过来?
沈镜也适时表现出冤枉,委屈道:“我做了什么会让母亲觉得我在防你呢?”
沈氏滞了一滞,确实有被问住的感觉,好一会儿才捡些“沈镜亲近梁宜浓与邓氏,而不亲近她这个姑母与梁宜芳等人”
的拙劣理由来应对。
沈镜更是委屈,“宜浓也是你女儿,难道不该亲近吗?在成衣房的差事上,三婶帮了镜儿不少,她又是长辈,镜儿自是要亲近。
至于母亲,因你身子不好,镜儿探望了几次,倒不想扰了你休息,竟让母亲这般误会我?”
沈镜委屈的话语中带着嘲讽,噎得沈氏无理反驳,只得赶紧结束这话题,“都怪母亲,误会镜儿了!
以后不会了。”
甘氏看着这样的女儿,又心酸又欣慰。
心酸是因为原本直来直去的性子收敛了,竟然也要这么圆滑的说话了。
欣慰也同样是这样,她长大了,懂得收敛脾性,懂得怎么处事了。
沈氏接连受气,没坐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大嫂难得过来,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女说话了。”
及至门口,又转头对沈镜道:“我带了几支上好的人参过来给你补身子,今日话也说开了,误会解除了,镜儿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姑母。”
沈氏故意说“姑母”
这个称呼,想表现亲昵之意,沈镜心里自然清楚,回道:“让母亲费心了,我会的。”
沈氏走出门外好大一段路,才收起一脸和善的表情,顺势转成了愤怒,冷哼了一声对身后的朱嬷嬷道:“真拿自己当个事,我可是侯夫人,地位比她高,还给我脸色,她女儿还不是要给我晨昏定省。”
朱嬷嬷看沈氏太过愤怒,也没火上浇油,只顺势接话道:“夫人说的是,也不值当为这些事生气。”
沈氏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对,笑谢说道:“你说的对,生气还伤身子,不值当的,总归现在该伤心的是她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朱嬷嬷闻言,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听到什么一样。
“这大少爷这两天忙什么呢?”
沈氏突然又问道。
“都在边上陪着大奶奶呢,哪处都没去。”
朱嬷嬷不明白沈氏怎么突然问起了大少爷,但也没多问。
沈氏讽笑了一声,“这镜儿也是有本事,大少爷那么爱玩的性子,倒是为她收了些心。”
顿了顿,又道:“不过还是比不得他那妾氏,那才是个可人儿。”
朱嬷嬷自是知道沈氏说谁,笑着应和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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