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李月荷刚刚转醒,素心厉声斥责了那些势利的东西,又忙不迭地打包票:“流芳绝对不是那样的孩子。”
李月荷只能垂泪:“我确实不中用,如今连床都下不了,可我这口气吊着,无非就为了能认下流芳。
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怎地偏不叫我见亲生女儿?”
素心连忙吩咐屋里的人好生照顾,自己匆匆赶过来询问。
盛流芳将白天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末了再三叮嘱素心把话传到:“我会再去求祖母,一定快些去看望母亲。”
素心一声叹息:“不开正门还如此无礼,定是西院那个搞的鬼;三房黄昭若也太过分,纵然她心有不甘,也不该指使人往你身上浇水;她俩都是嚣张惯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只是老夫人定下的事很难更改,不让你去东院,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
盛流芳好不容易见了熟悉的人,再不拘谨:“今天去各处转了转,貌似大家都在忙着。
虽说黄姨娘对我爱答不理,倒也是所见人之中唯一展露出真性情的。
还有胡姨娘处的锦程弟弟,尽管没说上几句话,但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看就很伶俐。”
素心告诉她:“你也知道,你娘身子不好,现在统管后宅的是萧思凌,那些小支使最会见风使舵,自然不敢贸然跟你亲近;黄姨娘虽说有些刻薄,但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她的话听过就算了,不必放在心上;关于盛锦程你倒是猜得不错,他年纪小却聪慧,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临了,素心指着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嘱咐盛流芳道:“我知你以前是如何让度日的,只是府里不比外头,总要有些规矩。
盈儿会做吃食,照顾人也周到,就先留在你屋里,给你做个伴吧。”
忙活了一天,箫思凌腰酸背痛,摇枝一边给她捏肩膀一边说道:“夫人,那盛流芳怕是个呆子吧,今儿领她去认人,到了哪都不怎么开口,只会那眼干巴巴地看人。”
温诩正在帮箫思凌对账本,闻言道:“她是嫡出的小姐,自然是端着架子的。”
摇枝不满地嘟囔:“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依我看,她就是白占了一个好名头,傻里傻气的,半点赶不上我们家小姐。”
温诩也不跟她犟,看向盛流珠:“不是说好你去陪着转转么,这新来了一个姐姐,留下个好印象总没错。”
盛流珠把玩着一只小陶壶,漫不经心地说:“她太闷了,什么都不懂,我跟她没什么话说,就让摇枝姑姑把她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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