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蓝云浪还是没有答应赏下功法,依旧开口拒绝道:“门规你也是知道的,世雨没有进内门之前,我都不可以随意赐下功法。”
听到这话,刘白像是泄了支撑他上来的那股子气一般干瘪了下去,原本像个青壮年的样貌瞬间消瘦苍老一些。
他是不恨刘白的,恨的是那头妖鳄,对自己的大师兄最多只有有些怨罢了。
怨他做出了选择,怨他贪功冒进,怨他让自己扛起了赏罚堂,让自己心向已经的远游化作泡影。
但心中仅剩的那点怨气在知道大师兄寿元将近之后也尽数消散了。
蓝云浪也是无可奈何,他当这个堂主原本就有些勉强,他当不了破坏门规的人。
但是他也做不到无视自己这个寿元将近大师兄的诉求。
蓝云浪坚定的开口道:“我不能赐下功法,我是堂主不能坏了规矩。”
又接着开口道:“你还是下山去吧,往事就不要再提起了,那样对谁都好。”
他右手虚抓,一块令牌不知道从后方的哪个位置飞来,落入了他的手中。
然后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刘白的面前,亲自将令牌交到了刘白的手中,接着开口道:“我虽然不能直接给世雨赐下功法,我还是赏罚堂的堂主,你拿好这块令牌,世雨若是做了什么好事该得到赏赐了,你就捏碎令牌告诉我吧。”
刘白接过令牌,在手中用力握了握。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下山后找个由头让蓝云浪赏下功法便可,便不打算在多言什么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已经看过了已故师弟,又上山看了看,顺道也见到了一些故人,他知足了。
“我走了。”
语罢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蓝云浪也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不发一言,任由他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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