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如常,心跳却疯狂地攀升,过多的血液涌进大脑。
任北思绪凌乱,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他的状态任国富不陌生:“早晨的药——”
又是药!
眉心一皱,心跳声穿透胸膛直击耳膜,最后一根弦倏然断裂。
—任北飞快地蹬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飞过,一圈又一圈。
大脑像开了锅的水,一片沸腾,粗重的呼吸声震得任北看哪里都像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雾。
行为和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奔放地越跑越远,越跑越疯。
他知道,他又犯病了。
犯病就蹬自行车到处乱跑的毛病还是小时候留下的。
十岁时家里发生了变故,他刚刚生病,抗拒一切治疗。
精神崩溃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坐在桥上想要跳下去。
所有人都围着看热闹,只有一个路过的男生从侧面把他扑倒抱了下去。
他当时神志不清,只记得男生和他差不多大,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手腕蔓延到手肘。
救下他后男生骑着自行车问他家在哪,任北迷迷糊糊地说了地址,坐在后座被男生带回了家。
他当时状态太差,连一句名字都没问出来就让男生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让任国富找过人,可直到搬离了c市也没有一点消息。
周围景色飞速转换,天色阴沉沉的。
任北深吸口气收回思绪。
如果能再见到那个人,一定,要抓住他。
他停下车单腿支在地上,看见了一家蛋糕店。
他没来过这,这一通骑又骑丢了。
抬起还在微微发颤的右手,用力地攥紧了又松开、攥紧了再松开,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几十遍,直到确定已经冷静下来后才骑到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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