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躺在床上假寐,并不去管跪在院子里的人。
楚昭第一次遇到江停雪的时候年纪还小,他被人推了一把撞到了从转角出来的江停雪。
那时候的楚昭瘦小力微,和江停雪相撞时原本只是跌了个屁股墩儿,是眼前这个人趁机按住江停雪的脑袋砸在地上,顿时血流如注,江停雪的额角从此留下了一道疤。
而周婵做这些只因为江家以为眼前的人是什么得势的皇子,想利用楚昭的过错借机攀上一门好亲事。
后来在现他的身份如此卑贱后,拒绝了先帝的赐婚,给江审在户部谋了个差事。
他那时候真的以为是自己闯下的祸事,直到和江停雪成亲后才明白真相。
现在他只不过是让她在院子里跪一会儿,楚昭觉得这不算什么。
七月份的太阳毒辣得很,周婵出了一身汗,点秋进来走到楚昭身边:“娘娘,老夫人已经快晕过去了。”
“那让她进来吧,更衣。”
被变相禁足的楚昭也不着急,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要放平了心态,这日子过得便相当惬意,锦衣玉食还没有杂务缠身,楚昭很满意。
周婵被迎进来后安置在正厅坐下,楚昭出来的时候她脸上被晒出的红还没消下去,汗水淋漓的显得十分狼狈。
看见楚昭,周婵立刻站起来想上前,被惜朝拦了一下。
楚昭说:“夫人髻松散形容不堪,这幸亏实在本宫面前,若是这副模样去见皇上,岂不是要治夫人殿前失仪之罪?”
周婵尴尬地停下,抹了抹额头不敢说话。
楚昭被扶着走到主位上坐下说:“夫人站着做什么?快请坐。”
正厅里没放冰鉴,虽然比外面凉爽,但也好不到那里去。
楚昭连茶都没给周婵上一碗,开门见山地问:“闲聊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不知夫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得益于楚昭,江停雪和江家的关系早就不用维持表面和平了。
因此他说起话来格外地不客气。
周婵向来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被“女儿”
如此对待也不生气,无意识地搓着手,说:“是、是为了你哥哥,你也知道……”
“本宫只有一个哥哥,难道夫人找到他了?”
“不是天白,”
周婵看了楚昭一眼,自知失言,改口道:“是心远的事。
昨天半夜里,东厂的人闯到家里来把他带走了。
你也知道,他向来喜欢交朋友,不是个惹事的人,东厂说他攀附逆贼,这绝对不可能的呀!
娘娘,您一定要向皇上解释解释,心远对皇上是绝无二心的。”
楚昭查过江家的人,这个江心远是江审很宠爱的一个妾室生的,因为江天白失踪,他就把江心远记在了周婵名下,还曾经上书想立他为世子,被楚昭给驳回去了。
这江心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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