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无暇计较他的轻薄言辞,在那里追悔莫及——若是他留个心眼,早点打听打听对方是什么来头,就算八匹马拉他他也不来!
可惜一着不慎,吃了大苦头才想起来那些前尘往事,原来竟不是前生的恩怨,而是活生生的现世报!
南云揉着酸软乏力的腰,心知这次是犯了太岁,没想到这厮能记恨十年,还费尽心机地回来报复,他哆哆嗦嗦地看了韩啸城一眼,左右自己是吃了这暗亏,悔恨也于事无补,倒不如顺水推舟,把这煞星推出去再说。
一时忍辱含垢是为了日后安宁,放在平时他南云岂肯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韩啸城有备而来,他怎么惹得起?
打定主意,南云装出一脸可怜兮兮,低声道:“当年……是我有错,不该恶语伤人,你……你……昨天夜里……也算连本带利讨回来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两清了吧?”
韩啸城笑得高深莫测,手指轻佻地抚摸着他的脸蛋,说:“你想得倒美。”
“你!”
南云瞪眼,拼命压抑住少爷脾气,忍气吞气地问:“你……你还要我怎样?”
韩啸城不答,径自起身穿衣,穿戴整齐之后,把气得发抖的南少爷从被子里挖出来,一件件为他穿上衣服,南云别别扭扭地低着头,小声说:“我想沐浴。”
一夜汗水淋漓,再加上股间溢出的黏腻白液,他浑身像长了毛似地不舒服。
“回去再洗。”
韩啸城拉他起来,嘴唇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要你带着我的东西回去。”
南云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心想自己混迹烟花之地数年,本已练得脸皮奇厚,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这男人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他这情场浪子都听得难为情。
“来,别忘了买卖契约单。”
韩啸城拿了一迭单子给他,捧上印盒让他按手印签单。
南云粗略地扫了两眼,对这些生意往来的事一见就头疼,再加上心烦意乱,也顾不得细看,就一张张地按了手印,韩啸城抽出几张单子塞给他,道:“好好留着,可别弄丢了。”
南云怔怔地接过那几张纸,摸不清韩啸城究竟想怎样。
他神情恍惚,晕头胀脑地被带到马车上,屁股一挨坐垫,就忍不住痛叫出声。
站着还好,一旦坐下,那地方真是火灼一般地疼痛,南云嘶嘶低喘着侧过身子,斜躺在座位上,才觉得舒服了些,一抬头,又对上饱含笑意的幽深眼眸,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戒备地瞪着对方。
“过来。”
韩啸城朝他勾勾手指,南云气恼地摇头,又往后缩了缩,看在男人眼里,这种无力的反抗只更增添情趣罢了,韩啸城一把将南云拽过来,把他按趴在自己膝上,大手轻轻覆上他的后腰,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南云绷得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脸上还带着鄙夷的神情,扭过头不看他,虎落平阳,威风尽丧的样子让韩啸城忍不住逗他,低声问:“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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