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点名道姓,你何必大动肝火?哦,我明白了。”
阴嫚故作恍然大悟,“你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押运是个美差,不仅能搜刮到不少油水,还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结果被我这个半路出现的外人截胡了,你心有不忿。”
“你——”
“我怎么了?”
阴嫚变得咄咄逼人,“是谁的部曲私藏银钱最多?是谁到处说我的坏话?现在又是谁见我平息了骚乱,巴巴地来抢功?坏事做尽还要装无辜,当真是把表里不一,厚颜无耻八个大字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一遍。”
“你这妇人竟然侮辱我!”
“我不过是阐述事实就羞辱你了?那我要是真羞辱你,你岂不是要自尽?”
阴嫚环起手臂,似笑非笑道,“都说打狗看主人,那将军你说说,我今日要是骂了你,常山王会不会找我算账呢?”
“你,你——”
贯高全身颤抖,一口气卡在胸口,眼睛一翻,整个人竟向后仰去,定睛一看是被气昏了过去。
幸好贯高的亲兵接得及时,要不然非得摔一个脑震荡出来。
阴嫚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挖苦道:“呵,说几句话就晕了。
贯大将军还真是弱柳扶风,身娇体弱。”
她看向怒目圆睁的兵卒,轻描淡写道:“看我作甚?还不赶快把人抬回去,要是死在这,我岂不是要摊上人命官司?”
言罢,阴嫚便转头离开,对众人说道:“贯将军病了,恐不能管理俘虏营。
我为汉王亲点押运官,又领长史事,自然要为同袍分忧。
俘虏营归我管了,诸位若是不满可上启大将军,亦可上表大王。”
看着阴嫚远去的背影,诸将不约而同地想道——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老樊说的没错,公主你简直是目中无人!”
灌婴幸灾乐祸道,“我就说没人能顶得住你这张淬了毒的嘴。”
阴嫚熬了一个通宵才收拾完残局,现在困得要死。
灌婴在耳边喋喋不休,吵得她脑仁疼。
于是,她干净利落地给了灌婴一拐子手动消音。
世界太平,阴嫚的耳朵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按了按太阳穴纳闷,灌婴不是前几天跟韩信去前线巡查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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