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纬一边说着,还一边暗自思忖着,觉得自己已经将话讲得如此直白明了,想来段孝珍肯定能够领会其中深意。
岂料段孝珍对于梁元纬提出的条件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大人呐,并非下官不愿意将这匹马敬献给您。
只是这匹马如今已然年事渐高,体力大不如前,怕是难以再驰骋疆场啦。”
说到这里,段孝珍稍稍顿了一顿,接着又补充道:“而且更为关键的是,此马乃是先父生前的座驾,后来传给了下官供日常使用。
下官对其感情深厚,实在是不忍心与之割舍分离,故而无法将它献予大人您啊。”
按理说,在那个以孝道为重的时代里,众人皆需谨遵“孝”
之准则行事。
可是当梁元纬听闻段县令这番婉拒之辞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之情。
毕竟他自认为开出的条件已是相当优厚,而对方居然毫不领情,这让一向养尊处优、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梁元纬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我梁元纬是谁啊!
你小段难道不清楚吗?那可是连当今陛下都时常亲切地唤我一声“亲家”
呢!
如今我向你小段讨要一匹马而已,这分明是我梁元纬看得起你,给足了你天大的面子。
可谁能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胆敢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回绝于我?哼!
真是岂有此理!
自从那日被段孝珍毫不留情地冷脸相对之后,梁元纬心中的怒火便愈熊熊燃烧起来。
他一路愤愤不平地回到自家府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吓人。
第二天一大早,梁元纬便迫不及待地进宫去觐见汉景帝。
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一大通理由来,要把自己留在了长安,甚至雍州刺史那个帽子,也愿意遥领着不打算再了。
刚好汉景帝本来就想把梁元纬挪动一下,现在正是睡瞌睡有人送枕头,也乐得顺水推舟。
为了补偿,还梁元纬兼了京兆府尹。
对于梁元纬职务上生的这些变动,身为段县令的段孝珍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这个梁元纬向来就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
不过,段孝珍自认为自己平素为人正直,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对于梁元纬的种种举动,起初倒也并未过多在意。
然而,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没过多久,梁元纬竟真的出手了。
他利用手中职权,硬是将段县令传唤到了自己所管辖的官衙之中。
并且宣称有人实名举报段孝珍收受他人贿赂,现如今那位所谓的“苦主”
已然将此事状告到了他这里。
段县令一脸凝重地盯着眼前这个在梁元纬衙门里号称苦主的人,只见此人长得贼眉鼠眼,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良善之辈。
然而,还没等段县令来得及开口为自己辩解,梁元纬便风风火火地冲上前,不由分说地摘下了段县令头上的官帽和身上的官服,紧接着像对待重犯一般将其毫不留情地打入了大牢之中。
不仅如此,梁元纬更是下达了一道严厉的禁令,禁止任何段家的人前来探监。
就这样,段县令糊里糊涂地被卷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官司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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