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晏没好气地瞅着她的后脑勺,好心关心她,凶他做什么。
他又习惯性地转念一想,若是附身于裴沉岚……
宿未白奇怪地瞟了眼突然傻笑的南晏,低眉垂眸说:“让大家多注意鸩行也好。”
闻言,暮言察觉到不简单,坐直正色看他,“什么情况。”
她的反应对宿未白,仿佛是看到最值得赞美的事物,他眸中盛了星光般,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又黯淡下去,他说:“先生还不知道吧,施蛊之人也会被蛊毒蚀神智。”
暮言被他刚才看得心里有点毛,问:“治不了?”
“这是一种瘾,他们不会愿意被治愈,只会和那些被折磨的蛊虫一起,共赴地狱。”
“那你呢?也不愿被治?”
既然能说出此事,暮言相信他还正常。
宿未白垂头笑着,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伤情蛊之事我口说无凭,希望先生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同我前往查证。”
南晏看向暮言。
暮言也是这样想的,早想好了人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请束魂秦素长老过来。”
南晏皱眉,她竟然找个外人?
而且还让他离开?又留一个外人和她单独相处?
“我要保护你的安全,不能离开。”
暮言不耐烦地回头,鄙夷地打量说得一本正经的毛头小子,刻薄言,
“小破结丹修为不高自信挺足,人家元婴期真要动手,你保护我留个全尸?你自己头被打飞到哪了都找不到。”
“我……我……”
南晏被说得无地自容,那她喊他来干什么。
他眼神一变,暮言就猜得出他心里想什么,“你还能有什么用自己不知道?去请秦长老啊,不然要我去吗?”
南晏虽然知道她是在报早晨冲她挑眉的仇,但当着外人被这么训斥,羞得满脸通红,愤愤离去。
目睹这一幕的宿未白张口结舌,有种串门时看他们对自家人肆无忌惮的感觉,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感叹道:“先生比起刚来洞天海,精神好了不少。”
暮言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不知他何出此言。
来洞天海日子越多,越被南晏扰得没个清净,连她好端端的梦都被打搅出了旖旎之意。
暮言不想聊这个突然闯进她世界还撵不掉的人,说起他来就心慌意乱得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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