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幸见过一次。
十三刀离开那天,她等在桥头,想跟他一起走。
十三刀坐在马上,还是戴着那顶熟悉的斗笠,没有回头。
只在风里淡淡留下一句
“阿玄,你一世清白,找个好人家,不要来趟我这滩浑水。”
阿玄站在桥头,泪如雨下。
可是师父,这世间还有清白的地方吗
电影的结尾,在那场最终的厮杀里,风声渡的党羽血洗了锦州知府的宅院。
十三刀赶到的时候,上官菀躺在树下,鲜血混进雨水里,辨不真切。
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少女,白鹭刀靠在树下,鲜血在刀面上化作一缕极细的红线,蜿蜒而下,丝丝缕缕绕过那句“白马入芦花”
。
“阿玄,阿玄,你我。”
十三刀的双目猩红,在冷雨中又哭又笑,如倾颓碎玉。
上官菀却笑得释然,她轻抚着十三刀的脸颊,缓缓道,“师父,你,我现在就在这滩浑水里了也没那么不好,是不是”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道,“不如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十三刀颤抖着,声线比地面倒映的月光还要破碎。
“沈颂,我叫沈颂。”
“啊原来你叫”
最终那两个字仍是没说出口,上官菀的手颓然滑落。
至死,十三刀都没能听到世间唯一可以唤出他真名的人。
到这一段时,喻眠已经是泪如雨下。
一直到影片结束,她的泪都没有止住。
她着眼前的贺野和林芊芊,怎么也走不出电影里沈颂和阿玄不得圆满的遗憾。
这一刻她才明白不缚里那句“天地浩大,情这一字却难容”
的意思了。
沈颂就是朝廷的一把刀,刀剑生情,天地难容。
林芊芊体贴地递给喻眠一张纸巾,感慨道,“喻眠这么入戏,说明很认可我们的演技啊。”
话音还未落,喻眠突然给眼前的主演鞠了个90度的躬。
“呜呜呜呜,沈颂上官,拜托你们二位一定要好好的”
林芊芊被喻眠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赶紧把喻眠扶起来,拍了拍贺野的肩,“我们很好,你我们好得很啊,别哭别哭。”
喻眠咬着手绢,呜呜咽咽地着她俩,实在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其实想说,“拜托你们在这个世界一定要好好地在一起啊。”
她可实在是太遗憾了。
话到嘴边,还好被理智拦住了。
角色是角色,真人是真人,不能弄混了。
后面的场务助理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太真实了,这不就是磕c的我吗
周斌笑呵呵地着喻眠,“怎么样这次的感觉是不是强烈了一点”
喻眠点点头,觉得周导让她来一遍电影是对的。
这比她着烤鸭写歌,感觉要强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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