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再没有信了。
所以……到底是查不出来?
还是他们打心底里觉得,皇位既已有人继承,聂儿怎么死的,便已不重要了呢?
林早早不敢深想…
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
当天傍晚,一架马车吱吱呀呀地出了皇宫。
眼前是京城宽阔的长街,和一路铺展到天边的如血残阳。
车上装着沈芙冰的行李,只有那么三四个包裹,对普通人来说都算少的,更遑论一国贵妃?
林早早先是劝她不要出家,未果。
后又退一步劝她,让她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起码把值钱的带走,总能用得上。
可沈芙冰摇了摇头。
人从清贫中来,又要到清贫中去。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何必割舍不下这些身外之物?
将来若真因为钱财短缺而受了苦,那也不过是她修行之路上,必经的磨难罢了。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执念越多,便必将越是痛苦大过幸福。
看透这一切的沈芙冰,甚至用剪刀,一捋捋地剪断了自己的及腰长。
那头长原本是她最珍视的东西,一蓄便是十几年。
如今满头的青丝,说弃竟也弃了。
当沈芙冰顶着一颗光头从房中出来时,林早早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留不住她的姐姐了。
所以林早早坚持要送她,不管说什么,都一定要送她出宫。
于是,便有了此时此刻,夕阳之下姐妹二人,最后的告别。
林早早道:“姐姐,我理解的,我都明白的。”
“我明白你不想再呆在宫里,不想再呆在那个…让你伤心的地方。”
“可是…”
林早早努力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挽留她,“你可以和我一起生活啊…”
“我…我认真的,姐姐,我们一起生活罢。”
林早早的眸子里重又燃起了一丝光亮,她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哭腔,努力挤出半分笑容来道:
“我…我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了,可以养得起你的。”
她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连声音都变了形:“你…你也不用担心石天惊,不用觉得别扭。
他算什么,他就是你妹夫。
在家他都听我的,你来了也让他听你的,他算是你小辈呢……”
“你…你知道的,他是很好很好的人,他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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