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把伱的眼睛剜下来,外面的守卫会不会来救你?”
营帐外静悄悄的。
守卫仿佛没有听见。
弱肉强食是裴獗喜欢的规则,整个北雍军在他治下见血疯狂,看到女俘自相残杀,他们说不定偷着乐呢?
林娥顾不得哭,整个身子吓得瑟瑟发抖。
周遭安静一片,无人说话。
许久,只有文慧弱弱地为她求情。
“十二娘饶了阿娥罢,都是可怜人。”
冯蕴嘴角扯扯,“我坐这张草席,诸位有异议吗?”
“没有。”
“不敢。”
“贵女正该上座。”
帐里的气氛莫名和暖下来。
她们笑得讨好,冯蕴却不觉得快活。
人家出手便是逐鹿天下,而她重生的第一仗居然是为了抢一张破草席。
“诸位抓紧时间休息吧,到了夜间,只怕没你们可歇的了……”
夜间?
难不成将军要她们侍寝?
众姬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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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七被裴獗抓去陪练了一个时辰的剑。
他快练得瘫下了,裴獗才冷着脸回房,让他去请医官。
濮阳九是太医令的儿子,这次南征出任军中医官。
他是为数不多敢在裴獗面前畅所欲言的人,也算是裴獗的半个朋友。
一看敖七求救的眼神,他就知道裴獗多半又犯病了。
安渡一战没有打起来,大将军血液里的暴戾无处发泄,想来是又难受了。
长年得不到满足的身体,除了靠药物控制,厮杀和打斗是一个发泄精力的好法子。
但……
“何苦?”
濮阳九切完脉便是一叹。
“阳气鼓荡,血脉偾张,精力远超于常人。
大将军生来天赋异禀,顺势而为便可,何故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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