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听到最后的那句话,瑟缩了一下,手微微地颤抖。
莫风已经等不及了,加重手上的力道,那把刀尖直指神秘人的左胸:“来,从这里扎下去,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李墨白微笑了一下,突然将后脑向身后一撞。
莫风‘唔’了一声,松开手,捂住鼻子。
李墨白借机,反身将他扑倒在地上,用身体压制住莫风,然后把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李墨白冷冷地笑:“如果要报仇,我是不是应该先杀了你呢?……小风……?”
莫风放下捂住鼻子的手,鼻翼还流着殷红的血。
他笑了起来,琉璃般的瞳中涌动着美轮美奂的光泽:“原来你都记起来了……”
然后,他又问了那个问题:
“你恨我吗?”
——
那一夜之后,豌豆变成了公主,公主变成了豌豆。
第六则童话
莫风从小就没有心,这点在他七岁那年,亲眼看见爸爸和妈妈争吵将妈妈推下楼梯摔死时,就暴露无疑。
妈妈摔在他的脚前,头颅破裂,血液混杂着脑浆溅在莫风的鞋面上。
他漠然地弯下腰,掏出口袋里的小手绢,手绢是淡紫色的,上面还有一只妈妈亲手绣的小鸭子。
七岁的莫风用手绢细心地将鞋子擦干净,因为相对于淡紫色的小鸭子手绢,他更喜欢鞋子上超人的图案。
他擦去脑浆和血液,随手将手绢丢在妈妈破损的后脑上,然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台阶上站着的父亲。
男人和他一样,刚杀死妻子,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只是看着儿子,微微地勾起唇角。
psychopath,这两个人都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从骨子,从基因里面,感受不到任何情感,没有羞耻心、责任心,不会去爱,是真正意义上冷血至极。
莫风遗传了父亲,而男人找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玩具。
父亲时常责罚他,手段残忍而隐蔽,比如那个开水的烫伤,有谁能想到整整五年的时间,堂堂地莫小少爷的胸前每天都缠着纱布。
就像他对李墨白所说的,烫伤了、结疤了、疤掉了、再烫伤……
莫风倒不是特别怨恨男人,相反却有些理解他。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怪物,而且是只聪明的怪物,人前,他隐藏地非常好,扮演着家教良好的小公子形象。
暗地里,他嘲笑那些被他蒙在鼓里的愚蠢人们,他们将他奉为可爱的天使,可惜,他只是长着天使面容的恶魔。
只有父亲看得见他真实的面目,父亲知道他经常摧残买回的宠物,每当那个时候,父亲带着他将那一具具惨无人睹的动物尸体埋在院子里的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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