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底下一片笑声。
祁穆小声问一个兵,“他唱的是什么?”
那人回答:“松有风骨雪难吹啊!
好笑吧?哈哈…”
“……”
团长在旁边拍了一下那个兵的头。
祁穆转头去问封百岁:“你说那只鸟还在不在?”
封百岁抬眼看看四周,对他说:“你把盖子打开。”
祁穆依言打开了酒瓶的盖子,不一会儿,就有扑扇翅膀的声音传来,那只画眉飞快地从树林那边飞到他们面前,落地时已经变成了人形。
“小鬼,我闻到酒香了。”
他扬起优美的眼角,得意地说。
祁穆眨眼,晃了晃酒瓶,“要不要?”
“当然要!”
他扑过来,一把抢下瓶子。
看他垂涎的样子,祁穆不免失笑,“你究竟几岁了?”
“记不清了。”
他舔了舔嘴角,“肯定比你大!”
“……”
正说着,就听那些小兵叫道:“哎,是邦哥!
邦哥又来了!”
陵园之歌(下)
祁穆抬头,就见赵兴邦走过来,向他打了个招呼,又像上次那样在团长的墓碑前坐下。
“那个守陵的小子又跟我说听见你们唱歌了。”
他笑笑,“你唱歌有没有比以前好听一点?”
小兵们立刻笑了起来,团长生气地朝他们瞪眼。
赵兴邦又断断续续说了好些闲话,最后才道:“欢欢,哪天你要走了,就让小穆跟我说一声。”
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不出来了,纷纷偷眼看团长。
团长叹了一口气,飘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从当中穿了过去,只能讪讪地放下手。
气氛一下子变得伤感。
祁穆忽然开口说:“欢叔,其实你可以附在我身上。”
大家都是一惊,转头看他。
封百岁不悦地在旁边说:“你想冷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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