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灿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纪泽阳,一时没说话。
对方察觉也许没察觉,没动,坐在原地看着她。
程灿最后无奈出口,“月经紊乱,我已经来月经来了一个多月,中间没有停。”
她在说这话时,尽力看着老中医,不把余光落在纪泽阳身上,好像这般就能划去尴尬。
老中医手中拿着笔,然后在纸上写方子,特意嘱咐药房多加些蜂蜜,小姑娘估计怕苦。
纪泽阳这时出声,“老先生,喝了这药大约多久能好?”
对方说,“急不得,中药是慢調,急不得,回家多喝点补血的汤药,平日里少思,开心点就好。”
药房里配药,家中没有熬夜的炉子,只能让药房的人熬好装好再带走。
他们坐在外面的走廊等。
纪泽阳没出声,程灿能感觉到氛围紧绷,不太友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问。
程灿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是不好意思?”
她讷讷点头。
然后她便听见他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很失败。”
程灿不想他这样想,“不是你的错。”
“如果是程文,你会瞒着他吗?”
程灿细想,然后摇头,她不会。
纪泽阳说,“所以还是我的问题,没能让你足够信任我。”
这话题被僵住。
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不太好意思说吧,而且也不想让他太担心。
她现在已经很后悔。
这件事被闹得太大,感觉她的病历上多了一笔。
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导致月经紊乱,很丢脸好不好,特别是和自己的心上人说这件事。
此时的程灿显然忘记了,她初潮来临时,纪先生不巧也赶上了趟,并且一件昂贵的西装还被她弄脏。
她伸出手,做暂停状,“我觉得这个话题可以打住。”
纪泽阳没说话。
她退缩一步,“纪先生,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我是害羞。”
她说完还肯定一句,“对,是害羞。”
纪泽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和她对视,她看着对方的眼睛,撑过了十秒后,就再也撑不住。
心跳的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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