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卡的前后,各有一辆吉普车,在保驾护航。
最前面这一辆,是由关警卫驾驶的,校嘉华、仝其芳、白和平三人都坐在上面。
白和平坚持让出后排,坐在前面的副驾。
校嘉华和仝其芳都受宠若惊,一路拘谨着。
毕竟,老首长的微笑只有一秒,不苟言谈才是常态嘛。
关警卫怕两位女同志闷坏了,偶尔路过电厂、糖厂,总是热心介绍,哪些是兵团建好,后来无偿送给当地政府、老百姓的。
这似乎有点自卖自夸,老首长听不下去,无情的评价“聒噪。”
关警卫只好手动闭嘴,专心开车了。
校嘉华的热闹源泉没有了,只好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一会儿,仝其芳实在无聊,忍不住小声问“笑笑,昨晚,你怎么会想到,在我的钱上做标记”
校嘉华与她咬耳朵“这么多钱,他们一时半会也花不出去,我原本就想着,万一事情有转机,咱们也好留一手。”
“收据条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鲁大会说错话万一他不认怎么办”
“他不认也没关系,因为他那张凭证本来就是假的,是我昨晚回招待所,找服务员借来临摹的,就连手印也是用口红按的。
真的在我这里,已经交给江连长了”
月黑风高夜,鲁大一心贪财,当然不会仔细。
想到这里,连校嘉华都想夸自己,真是个小天才呢。
仝其芳高兴又辛酸“笑笑,这次出差幸亏有你,否则,能不能完成任务,能不能顺利回家,我都没有底。”
校嘉华拍拍她手背“仝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你这么勤劳、勇敢,就算没有我,你也会平安、顺利的。”
两位女同志商业互夸,白和平又忍不住笑了。
想想前几天,关山见过校嘉华后,回来在他面前,快要把人吹上天。
说这侄儿媳有多么品貌大方,聪明伶俐。
一开始,白和平还不信,心想一个山野小村姑,能够敦厚老实、相夫教子就不错了。
她毕竟是白恪言的合法妻子,身为二叔,又是在自己的地盘,白和平还是安排人,留意她的动向,保护她,但是绝不干涉她。
眼见校嘉华,先是打通研究小组的人脉,又成功通过江太川,说服上级领导,拿下长绒棉的订单。
她办事有理有据,干净利落,白和平心里已经大为改观,所以临时决定,特意绕道,去缇县她一眼。
校嘉华与鲁家兄弟的纷争,其实让他吓出了一手冷汗。
万一这小侄儿媳在自己的地盘受伤白和平竟然有点担心,到时候如何向白恪言交代。
他那个侄子,表面起来温良谦逊,其实外柔内刚,极有主见。
大哥一家家逢巨变,白和平远在边疆来不及插手,白恪言为了不连累亲友,没有向任何人求助,一个人默默扛下所有。
这样的孩子,万一与他生了嫌隙,谁也劝不住。
小半年前,他给白恪言打电话,白恪言难得主动提出,请他“关照”
一位姓梁的知青。
白和平当时不甚在意,这才明白,侄儿有多么重视这位新婚小妻子。
至于那梁知青,垃圾一枚,小侄儿媳除非眼瞎才会上他,根本不足为惧,只有白恪言才会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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