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诀到底被戳到了痛处,脸色微变。
追风的话虽悚然,可正好是他的猜测。
如果那晚的人真的是姜宁,那他将来,该如何面对她?
见他神色古怪,追风轻咳。
“王爷既然已经确定那晚之人是王妃,以后准备怎么办?”
他看向宇文诀,心中颇为期待。
见宇文诀默然不语,追风再次开口。
“王爷,既然都有了肌肤之亲,不如您就从了王妃吧……”
宇文诀脸色漆黑,怒道:“你话怎么这么多?还想挨揍?”
什么叫从了姜宁?
要从,也该是姜宁从了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出现,宇文诀俊脸僵了僵。
他不是一直厌恶姜宁吗?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他明明已经有心上人了啊……
宇文诀神色复杂,赶紧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
随后,沉声吩咐追风。
“她还不知道那晚的人是本王,你小子别胡说八道。”
追风眼前一亮,喜笑颜开地领命。
“懂了,王爷想玩刺激的。”
宇文诀抓起手边砚台,再次朝追风砸了过去。
那砚台是上好的徽砚,追风手忙脚乱地接住。
“王爷,您砸坏属下不要紧,这砚台要是摔坏了,可就破大财了……”
翌日一早,宇文诀和姜宁进宫,给昙妃请安。
昙妃比之前似乎憔悴了不少,舒宁宫里改变也很大。
小佛堂被撤了,昙妃也不再穿那些素净的衣裳。
她穿着一身绯红色的锦缎宫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头戴金钗,华贵无比。
姜宁笑眯眯地赞赏道:“母妃这样穿,比从前漂亮多了,温柔又华美霸气,让人移不开眼呢。”
昙妃脾气古怪,可不好惹。
她只希望昙妃能少找她麻烦。
姜宁这句赞美发自内心,昙妃同是女人,也能听出姜宁是由衷的夸奖。
昙妃骄傲地仰起头,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姜宁,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提醒本宫,否则,本宫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多少年。”
姜宁谦虚一笑:“母妃过奖,我既说过是为了母妃和王爷好,就绝不食言。”
宇文诀面色冷峻,目光笔直,不肯看姜宁。
“听说母妃在调查当年之事,可有结果?”
昙妃眉头紧了紧,紧紧地捏住了手指。
“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调查清楚谈何容易?
不过,当年想要本宫下台的,也就那两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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