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说的是,这方子我可以交出去,只是姨父,那太监你确定是陈公公的人?万一就是个骗子?”
大老爷倒是没想到这方面,望向兰主簿。
兰主簿没想到商青歌会怀疑小太监的身份,“青姐儿,你是不是多虑了?这年头可没几个人敢冒充监守太监的身份。”
商青歌郑重说道:“姨父,我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我辛辛苦苦得来的方子,眼看这方子能让我商家的百年基业更上一层楼,随便来个人,就想要了去,还要我商家几十年的基业,那是不可能的。”
商青歌嘴上说相信兰主簿,可是她这话来的突兀,反倒像在说,姨父,该不会是你在背后搞鬼吧。
听商青歌这样说,大老爷看兰主簿的神情变了变,莫不是这兰主簿自己想要这东西,找了人来骗方子的。
由不得大老爷多想,他下午知道二夫人想伙同娘家人骗青姐儿把方子交出去,亲娘都靠不住,兰主簿起了歪心思也不奇怪。
兰主簿听到商青歌怀疑自己,大怒,“青姐儿,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帮你,你怀疑我在你背后搞鬼?既然如此,那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的事自己解决。”
兰主簿甩袖就走,大老爷劝都劝不回。
“青姐儿,刚你那话,私下说与我就罢了,怎么当着你姨父的面就说了。”
大老爷拦不住兰主簿,回到书房抱怨道。
商青歌完全没有后台没了的焦急,反而放下心来说道,“大伯父不必忧心,知道对手是谁是好事。
我之前一直在想,姨父是怎么当上主簿的,他只是秀才,听说上任主簿之前家资也就比普通百姓好点,从上往下三代,都没有做过官的,没有家荫,没有举人功名,是谁把他举荐到这个位置的?王县丞为什么给他三分面子?”
大老爷恍然大悟,“你是说兰主簿是陈公公的人?所以他才会帮陈公公要你的制冰方子。”
“错了。”
商青歌把大老爷推到椅子上坐下,“是姨父想要方子,他不仅想要方子,还想要咱们整个商家,我有制冰方子的消息是他传到陈公公耳边的,他要用制冰方子讨他主子的欢心。”
“这个白眼狼!”
大老爷大骂,“这些年咱们给了他多少钱财,他居然这么算计我们。”
“我就说刚刚他那话怎么这么奇怪,就咱们这点家资哪里值得一个四品官惦记,原来惦记的是他。”
大老爷转头看到兰主簿刚刚喝过的茶杯,拿起茶杯,推开门把茶杯扔出去,“这等人心这么黑,喝过的杯子估计也是黑的,拿来喂狗都嫌脏,还是碎了好。”
商青歌左手肘抻在桌上,手指在下巴处划来划去,思索着,兰主簿这些年一直要商家孝敬他,不过一直都有分寸,商家人不想与他撕破脸,想着他要的不多,就当走亲戚逢年过节多给一些节礼。
今年开口要冰的利已经很突然,怎么突然起了黑心,要把商家的整个资产吞下去,真是因为冰的利实在可观?
“青姐儿,这下咱们怎么办?要是兰主簿都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岂不是只能等死?”
大老爷摔了杯出了气,心头又担忧起来。
商青歌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说:
“大伯父,你帮我备辆车,悄悄送我去县丞府?对了,你派人回临水村,就说我病了,最近要在你家休养。”
“最好你或者大堂哥亲自去,让商三叔马上悄悄在西门等我,等我从县衙出来,我和三叔直接去郡城,你让商三婶放出消息,就说三叔接了活,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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