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幄内又恢复一片安静。
慕中山用右边的手肘撑起身,半靠在床上。
他看着左边肩膀的伤,又看着旧伤的右手,内心嘲讽着自己。
现在更像一个废物。
老天总是要戏弄于他。
幼时在灭国时虽活了下来,却也丢了贞洁。
现下有人一次又一次的刺杀虽活了下来,却也成了残疾。
慕中山每受到一次伤害,他内心要把姜横千刀万剐的心就越迫切。
从他到南国开始,就有许多人要杀他。
姜横后宫的妃子们,前朝的官员们,无不想让他死,而这一笔笔账都记在姜横头上。
包括这次的刺杀,他仍归结于姜横头上。
他看着那花纹,将布料狠狠攥在手里。
“无妨,也不过几天,就可以一雪前耻!”
慕中山安慰着自己。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越是临近约定攻打南国京城的时间,慕中山的心越是躁动。
夜晚总是做噩梦,醒来后却再也睡不着。
攻打京城前一天夜里——
梦里,整个皇宫笼罩在乌云中,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空气夹杂着硝烟和血腥味,刺鼻得让人作呕。
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声回荡在整个皇宫。
秃鹫尖锐的声音配合着哭声,显得瘆人。
幼时的慕中山浑身沾满了血,行至在空荡的长街内。
他走啊走,走啊走……仿佛这条街没尽头般。
猛然哭声消失,传来一两声玲珑般的笑。
“你好啊,我叫王然,你叫什么名字?”
慕中山停住脚步,嘴里读了遍“王然”
。
就又听见那声欢笑的声音,“你长得可真好看,是哪个皇子,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慕中山皱起眉,试图寻找那人。
可漫漫长街毫无人影。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会说话还是小哑巴?”
声音继续响起。
“没事,你不愿意说话,就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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