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齐悦能有什么法子,只好自己端着到了漱玉院。
他心里想着到了漱玉院肯定找得到下人,可是漱玉院的大门开着,原本里面那几个站在廊下逗鸟雀的小丫鬟和小哥儿却都不见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连那几只鸟也没发生一点声响。
杜齐悦有心想要喊人出来,一张嘴却想到刚才吴明耀派人找了大夫过来,这会儿怕是正在诊治,便又把嘴闭上了。
但是不喊人出来他站在这门口又不是办法,手里的吃食也快要凉了。
左右犹豫了一下,杜齐悦最后还是小心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老大夫刚刚把完脉,一边说着诊断结果一边跟着舒慈嬷嬷走出卧房,“……没什么大事,想是这几天天气变化大,受了点邪气。
我改一下之前的药方,和原来一样服用便是。
只是大补的东西以后不要多吃了,少爷现在有些虚补过盛了,这反倒不好。”
舒慈嬷嬷点了点头,对跟在身后的琴韵说道;“你跟着大夫去拿药方子抓药,回来去趟厨房说一声,以后的吃食不用大补的食材。”
“唉。”
琴韵应了一声,转头却看到杜齐悦站在门口,他眉头一皱,表情有些厌恶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又再这里,还不快滚出去。”
又冲着外头喊道:“人呢!
?刚才还站了满院子呢,怎么现在一个都不见了。
敞着院门呢就敢乱跑,还不快出来把这人拉出去!”
杜齐悦心里也憋着火气,他明明什么人都没得罪却被平白的算计着带到了这个院子里,还好吴明耀明事理没有找他晦气,现在他好端端的做好了东西送过来,没人来拿也就算了,却被人莫名其妙指着鼻子骂。
上辈子杜齐悦好歹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多少年没有被人骂过了,便一下将托盘放在了廊架凳子上,板着脸说道:“这位侍郎,我虽然是个乡下人,礼节上可能多少有些欠缺,可倒底读了几年书,也知道什么叫明辨是非。
你们表少爷请我为你们少爷做吃食,我做好了竟然找不到一个人来拿,我过来在院子门口站了许久也没一人出来,我不送进来难不成放在地上积灰不成?”
琴韵被说的愣了一下,想要骂回去,但是听杜齐悦的意思他是个读书人,便硬生生的把话瘪了回去。
琴韵虽然是侯府里的一等侍郎,在旁人面前也有点身份,但他倒底是个奴才。
如果杜齐悦只是个乡野农夫,他骂了也就骂了,可是杜齐悦是个读书人,哪怕只是个穷乡僻壤的读书人,在阶级地位上琴韵也是无论如何比不过杜齐悦的。
当然仗着侯府的势力琴韵是可以骂杜齐悦的,可是如果他不知礼数的真骂了,怕舒慈嬷嬷以后就不会放心让他跟在他家少爷身边了。
一瞬间琴韵想过这些事情,明白自己应该受了杜齐悦这通话把这事扶过去,可是刚才他一喊,躲在后头茶水间里的那几个粗使的丫头侍郎已经跑了出来,现在正睁大眼睛看着这边。
琴韵面子上过不去,赤红着脸对杜齐悦问道:“你难道不会喊人吗?”
“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喊谁?再说你们高门大院的下人我可是使唤不起的,这还没有使唤呢,就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通。”
杜齐悦哼了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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