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刚要再问,吕新突然哭起来:“我知道他们都恨我,可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气极了,他们总是问我到底要跟谁,我很烦,我就说干脆一家全死了吧,可事到临头我又不敢喝,我想说出来,可是又不敢,真不敢!
我怕他们会打死我,我爸妈互相打架真的很凶,有时候也会打我,可他们不会承认的。”
许天突然有种看戏的感觉,吕新真的对父母有感情吗?还是说她一直在装。
宁越马上道:“
小许,赶紧联系她父母,让他们都回来跟她对峙,看到底有没有打过她,不行再把心理专家请来,看看他们谁在说谎。”
许天明白他的意思,马上也配合着演戏,“可是宁队,这样一来拖的时间就更长了,吕新妈妈在国外,联系上了,怕是也不好回来,万一要等十天半个月,那吕新就这么关着吗?”
“不然呢?她爸说他们从没虐待过孩子,可吕新又说他们打过她,总得弄清楚吧?叫回来吧,一家三口坐一块谈谈,顺便把事情问问清楚,看看当年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想毒死自己父母的。”
许天马上起身,假装去打电话,吕新却怒道:“你们有病吧,叫他们回来干什么?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你们又要查什么?就算我真给他们下了药,当时我才十三岁,能把我怎么样?”
她像是玩变脸一样,刚才脸上
那种委屈又心酸的表情,瞬间消失,眼里依旧是戾气十足,显然她并不想面对自己父母。
许天重又坐回椅子上,无奈看着她,“所以你承认只是想杀了他们两人,你自己一开始就没打算喝,对吗?等你爸妈死了,你继承遗产,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用再考虑他们离婚,你要跟谁了。
()”
吕新哼了一声:≈ap;1do;没错,我谁也不想跟,他们都是混蛋,我自己可以生活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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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那他们到底打过你没有?”
“虐待不只是打,他们每次争吵都吵到我耳朵了,让我烦躁不安,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个,正好家里闹耗子,我妈买了药。”
吕新说着露出个堪称邪恶的笑容:“我就想试试耗子药能不能药死人,事实证明只能药死耗子,他们两个还是好好的,我爸还能跑出去喊人。”
“全程你都在旁边看着吗?没想过救他们?没有一丝后悔?”
许天问。
吕新皱眉:“他们死了才清静。”
许天之前还因为她对父爱的渴求,疑惑她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现在看来她应该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只是隐藏够深,聪明谨慎,才一直没露出马脚。
原以为吕新终于不装了,会坦诚说出她的罪行,可她却说:“那年我十三岁,就算被抓也没事,最多去少管所待两年,既然我爸跟你们说了,那你们就告我吧,没错,我曾经给他们两个下毒,就是故意的,不过其他事可跟我没关系!
别想什么都按在我头上。”
十三岁杀人未遂,受害人还都没追究,甚至替她遮掩,确实不能把吕新怎么样,更不可能告她。
宁越冷冷看着她:“看来你在大喊大叫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还想给你爸妈泼污水,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但他们确实没打过你,对吗?”
“打没打过,他们对我的伤害也无法弥补,我对他们的伤害,他们早就不在乎了,你们多管什么闲事?怎么了?我小时候给爸妈投过毒,长大了就开始杀人?变成了变态杀手?你们是这么想的吗?拿出证据了,别在这里诈我,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
许天想起她刚才凄厉嘶鸣的样子,还是觉得父母是她的软肋,“你爸从什么时候不再跟你联系的?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你妈呢?现在出国不容易,她一定很优秀吧,如果是公派的话,那必须得回来,她是因为不敢面对你才不回来的吗?”
吕新眉梢挑起,似乎想怒,可看了拿笔记录的宁越一眼,还是忍住了,“我管得了他们吗?爱回来不回来。”
“你妈妈一个人在国外,该有多难啊,她想过你没有?因为十月怀胎,一般来说母爱会比父爱更强烈,她真就没再跟你联系过?她应该对你很失望,很恨你吧,生那件事后,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吕新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语气也更加凌厉起来,“别拿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烦我,行不行?你们说我杀了孙春苗一家,又说我杀了孙星一家,还说我要电死那个检察官,结果一点证
()据都拿不出来,当刑警就光靠嘴说的?还不如我们学校的保安!”
她一副瞧不起两人的样子,宁越却知道她在虚张声势。
“你妈不像你爸对吗?你爸原谅了你,还反省过自己,只是他很怕你,才不跟你联系。
那你妈呢?”
吕新冷笑:“你出国去问她啊,有本事就把她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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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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