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周阿姨前些天给我打电话,我听她声音不太对。
你们没吵架吧?”
,我笑了笑,若无其事同父亲闲聊。
“多管闲事。
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么。”
,父亲朝我挤了个白眼,转过头在房间四处张望着。
随即他走出了房间,等到他再回来时,手里就便多出一把椅子。
我看着像躺椅,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看护床了吧——专供患者家属使用的。
父亲将躺椅放在我病床左侧窗户前,他没有立即将它铺展开,而是暂时将它靠墙而立;待我吃完所有食物,父亲把餐桌上的垃圾都收拾干净以后才将躺椅打开放置好。
房间内有空调,所以父亲没有要被子。
我洗漱完出来时,父亲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他是真的释然了还是因为有我在身边,才能睡的这么踏实安心;他没有同我多说话,就在床上躺下,准备休息。
直到护士来给我拔针时,他才真正将眼睛合上。
自那以后,我们都没再多说什么。
我关了一盏灯,就是我头顶那盏。
至于别的灯,我想关,可我再也关不了了。
第二日清晨,父亲起的很早。
窗外的天空还是黑漆漆的,房间外也是寂静无声的状态,我听见父亲起床的声音。
我不敢让他知道我整晚都是清醒着,就赶紧闭上眼,假装自己还在睡着。
父亲的动作很轻盈,一点儿响声也没有出,为了不吵醒我,他甚至是在外面的卫生间进行洗漱。
在他离开房间前,他还特意将我的保温杯续上热水;因为他一离开我便忍不住下床将头顶的灯光打开,然后为自己倒上一杯热水。
医生来看我时,父亲还没回来。
医生说如果我对黑暗的恐惧还未消失的话,出院后就要去心理科看看。
毕竟,即便我房间里的灯都亮着,即便我身旁还有父亲,我也依旧无法闭上眼睛;这是需要医治的病症。
我答应了。
医生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他心理科的教授朋友。
后来我才知道,那张名片是郭老师假借医生的名义给我的。
但我没去,我以为我只是短暂的应激反应,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医生离开没多久,父亲才回来。
他回来时,手上拿着同昨晚递给我的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
原来,他去给我买早饭了。
在他身后还有一脸睡眼惺忪模样的肃林木,他来做甚?
我从父亲手中接过早餐,肃林木便从父亲身后探出脑袋,哈欠连天地同我打招呼:“早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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