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苦再累的训练他也始终坚持,因为他要对得起自己每个月拿的补贴,现在祁丰终于明白了,他身为一名军人,要对得起的始终是这个国家千千万万需要他们保护的人民。
“祁班长我能这么叫你吗听说你进军校前是班长。”
祁丰眯着眼坐在泥泞里有些脱力的喘气,头顶噼里啪啦的雨水打在篷布上,里面地面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都或坐或躺的挤满了人。
听见有人叫他,着外面雨幕的祁丰有些恍惚
的愣了愣,而后吃力的扭头。
似乎这个动作也让已经连续抢救三天两夜的祁丰感觉格外艰难,今天他在一场余震中因为瞬间的精神恍惚被梁木擦伤了左胳膊。
说是擦伤,那梁木上满是生锈的钉子,伴随着重量刮过去,直接在祁丰胳膊到手肘的部位像是铁刷子似的勾走了几条长长的肉丝,留下的是深深的血槽。
好在是胳膊外侧,那里没什么重要血管,不过祁丰还是强制命令着被医生清理了锈片之后暂时休息。
曾经在脑后晃得格外精神的马尾辫记者一脸泥水马尾凌乱的蹲在祁丰身边,手上拿着一瓶药水跟纱布。
医护人员实在不够用,重伤人员需要第一时间的救治,稍微处理一下之后他们就会把人往后勤那边送。
祁丰的伤口只是被草草的清理了锈片,并没有来得及给他包扎,这样的活儿一般都是由医护人员以外还算健全的人来做,比如说马尾辫这样的记者。
虽然被勒令休息,可祁丰觉得自己只需要在这里坐一会儿缓口气就行了,过度的体力透支以及缺乏睡眠过度失血让祁丰无论是思维还是行动都有点迟缓。
等马尾辫凑过来准备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祁丰才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之前那个问句,而后又挪开手臂,刚有些凝固的伤口顿时裂开,新鲜的血液顺着脏污得不出颜色的衣袖往下坠。
马尾辫着急的直接扑过来把祁丰的胳膊小心的抱住,因为双手拿着东西又没有地方可以放,即便是他们两人身上都脏得很,所以马尾辫只能歪着手肘把胳膊虚虚的圈在怀里,“你干什么呀你这伤口早点处理早点好,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去救呢”
祁丰顿时不敢动了,不过还是不乐意让马尾辫给他用药,“我体质好,用清水冲一下就好了,处理伤口的消水不能浪费在我身上,还有纱布。”
被救出来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受了外伤,消水跟纱布成了最稀缺的两样物品,后续物资补给虽然
在努力往里面运送,可到底因为只能靠人力而显得紧张。
马尾辫抿唇眨了眨眼,露出个在祁丰来特别丑的笑,这马尾辫当初刚来的时候可是笑得挺好的,没想到这会儿笑得这么丑。
不过为了照顾姑娘家的面子,祁丰还是忍着没挪开视线,免得让对方多想。
“好吧我去端凉开水先给你冲洗一下,但是你伤口医生说了必须消毒冲洗,咱们只用一点点消水就好了。”
祁丰点了下头,“纱布”
马尾辫没办法,“纱布也只用一点”
祁丰不知道自己胳膊上最后包在最外面的那层足够柔软的淡蓝色棉布条是从哪里来的。
等到救灾工作结束之后,马尾辫回到平城的家里,把那件已经脏得被她妈妈怪叫着要丢掉的贴身小背心慢条斯理的清洗干净晾晒起来。
“这小背心都撕了这么大一条,还留着干啥也没见你这么节省过。”
“妈,我要把新背心的钱捐出去,让田山同胞尽快重建家园”
马尾辫的妈妈莫名其妙,这背心真能继续穿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现实中有这样那样的潜、规、则或者什么交易,但是我始终相信正能量永远是占据着主导地位,否则人间也要变成炼狱,,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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