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太了解景逐年。
除了结婚,共住一个屋檐,便没了别的。
景家人也没怎么见过,人父母长什么样都给忘了。
朋友也是,或者说没什么机会见,都还处于各自的领地内,没有让对方真正踏入。
庭树突然有点郁闷:“诶,沈白,问你个问题,也不能说是问题。
我就觉得现在和景逐年相处好奇怪啊,之前说做朋友,但我内心又没法像真正朋友那样,还会时不时想怼他,但也不是最开始那样的讨厌。
而且,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他那张脸的,就,感觉很帅,是那种以后我男朋友最少也要像景逐年那样帅的欣赏度。”
“你说我这些都什么想法。”
“景逐年今天还生病了,我关心他,他好像一会高兴一会又不开心的样子。”
“烦死了,景逐年怎么这么麻烦。”
没人玩游戏了,沈白干脆拿出平板开始搜h市的游玩攻略。
听见他这话,说:“你在说些什么鬼,又爱又恨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怪怪的。”
“别钻牛角尖,人家景逐年还什么都没说呢。
而且他本来就挺帅的啊,哈哈哈,我一直以为你眼睛瞎了你。
还有,你们本来就不可能像真正朋友那样啊,拜托,亲爱的,你是忘记你们是夫夫了吗,是结婚伴侣。
怎么可能和朋友一样。”
沈白说完这通反倒觉得庭树莫名其妙,“你不会是对他有感觉了吧,春心萌动就容易想东想西,奇奇怪怪的。”
“。”
“……”
“!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庭树猛地坐直,脑子卡壳半天,反应后立马反驳,提高音量说:“我才不会喜欢他呢!”
沈白嫌弃地将手机拿远点,声音那么大干嘛,都喜欢人家脸了:“嘿嘿,我没说你喜欢他啊,我说的是有感觉,感觉你懂吗,就是好感,从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好感,好感也有不是爱情的好感啊。”
庭树:“……”
你给我滚。
说的什么狗屎话,沈白是不是也和景逐年一样生病了,都脑子发浑。
庭树直接退出了游戏,蒙头睡觉。
翌日清晨。
“庭树,要迟到了。”
景逐年站在床边喊人,昨天吃了药,今早的发烧就好了。
“庭树,再不起真的要迟到了。”
景逐年无奈地看着缩在被窝里的庭树,现在时间八点四十分,喊了三道都没醒。
也不知道昨晚玩游戏玩到几点钟,赖成这样。
景逐年拿他没办法,只好做起惹人起床气的行为,将他的被子掀开,伸手捏了捏小树的脸,另一只空着的手顺势拉开窗帘。
隔着眼皮都能感受到传来的光亮,庭树下意识用手臂挡着,睁开一点眼,皱着眉骂人:“景逐年你吵死了,等会就起,把你的早餐拿开,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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