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吧,那我走了。”
庭树想不出别的话,只好闷闷说完往外走,顺便在心底臭骂:
景逐年,也太不给面子了,连个台阶也不给下,亏我们还是夫夫!
就知道冷暴力!
下一秒,庭树的手腕被抓住,是透过冬款睡衣的布料,穿到肌肤的触感。
让他突然发现景逐年的手很大,是自己的手腕轻轻松松被他圈握住的感觉。
景逐年抬起眼,落在庭树的后脑勺上,轻声说:“我给你按按摩吧。”
庭树不客气地直接坐在景逐年的椅子上,唇角微微扬起露出笑意,话末稍上点喜悦:“好吧。”
景逐年站在他身后,一双骨节分明,初碰时带着冷,仿佛真是深林中的竹般,随后温度回升,温暖的手存在感变强。
一双大手轻轻地按捏着太阳穴,鼻梁,耳后脖颈处,恰到好处的力度。
暖和的卧室,洗澡后的干净,周围静谧,还有贴心的按摩,舒服得让庭树直冒瞌睡虫。
恍然间回想起上次他给自己揉肚子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明明他也给自己揉了,可就是没景逐年手法好,没揉对位置。
庭树嘀咕说:“感觉你以后能去当按摩师。”
脸还是那么软,很好摸。
距离最近一次梦游已经过去小半个月,景逐年也有小半月个没再触碰到庭树。
听着人犯起困,迷糊嘟囔的声音,景逐年眼底泛起浅笑,“好。”
这个回答激醒庭树的瞌睡虫,猛地坐直转头看向他,庭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刚刚随便说的,你那么厉害,肯定还是继续当医生的好。”
景逐年又说:“好。”
直到现在,庭树才反应过来,意识到景逐年是在和他开玩笑,“吓死我,还以为你要弃医从按摩了,好冷的笑话。”
景逐年的黑眸中闪过一分郁闷,手上继续给他按摩。
再按他真得睡着了,庭树站起身,乖巧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情绪,下意识垂着眼又快速抬眼,直视景逐年:“你是不是又和我生气了,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动不动就不理我。
要不是看着我们结婚的份上,我才懒得哄你。”
这么大个人·景逐年:“我……”
接着庭树又开始说话:“你真的太讨厌了!
你虽然看着高冷不爱亲近人,其实你的内心是个傲娇大小姐,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最讨厌别人随随便便不理我了!”
傲娇大小姐·景逐年:“。
。
。”
误会好像有点深。
越说越上头,庭树干脆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开始认真叨叨:“听见没,再有下次我就告诉爸妈,说你不是个合格的伴侣!”
不是个合格的伴侣·景逐年:“好。”
等将这几天憋着的话通通说出,庭树才开始转为正题:“虽然你冷暴力的行为不对,但我也有不好的。
那个,就,我,我不该说那种话,确实有责怪你耽误我谈恋爱的意思,但我攻击性没那么强,你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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