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似乎抖了一下,那剩下的半块糕点也落在地上,他收回手放在腿上,竭力控制着手抖,将眼底的波涛汹涌控制住,整个人又恢复正常,却是忍不住从心底升起来激动与害怕。
他面色安静且冷漠地注视着那人。
陶雪见李承泽眼底终于有人的生气,大抵猜出一点由头来,却是不敢放松。
李承泽嘴角淡淡的上扬,露出一个讽笑来,无视那人脏乱幽深的眼,“还活着呢?”
范闲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他快步走到李承泽面前,伸手揪起他的衣领,拖起来,目露凶光,拽着他往他卧房里走去。
沈双一惊,以为范闲要对李承泽不利,立刻想要阻拦,陶雪眼疾手快,伸手捂住她的嘴。
沈双一惊,以为范闲要对李承泽不利,立刻想要阻拦,陶雪眼疾手快,伸手捂住她的嘴。
听到动静的谢必安才从屋里走出来,与他们打个照面,看到范闲也是惊了一下,张嘴想骂,却是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等谢必安反应过来之际,那卧房门被狠狠地摔上。
“……”
谢必安抬头看看天,今天这天,可真天啊。
王启年此时从屋顶上跳下来,搓着手,难掩愉悦。
谢必安臭着脸,“你怎么还在?”
王启年贱嗖嗖的,“我这是奉大人之命!”
李承泽被人猛地摔在床上,痛得他眉头抽了一下,来不及往后退,曲起的腿便被人摁下去压住。
李承泽微恼,脾气还来不及发,范闲便欺身压过来,一手捏住他的脸颊,吻下来。
范闲的吻从来都是猛烈又肆意蛮横的,就是像撕扯食物的狼一样,恨不得将他撕扯入腹。
李承泽被这种掠夺感刺激得脑门发昏,呼吸不畅,忍不住挣扎着,可他越是挣扎,那人就越狠。
范闲的手无视他的挣扎,拽开他的衣袍,伸了进去。
李承泽感受到那不安分的手,整个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爆发此生最大的力气,用力将之推开,并且甩他一个耳光。
范闲似乎是被打懵了,愣了一瞬,李承泽赶紧连滚带爬地下床,绕到离范闲最远的位置,喘着粗气警惕的看着他。
对峙
良久之后,范闲才缓缓抬手,去摸那火辣辣的脸,嘴角微微咧出一个笑来,那双潮湿得眼睛侧过去,牢牢地粘在李承泽身上,慢慢地起身,然后在床边坐下,笑着看着他。
“身体是健康了哈,打人也有力气了,挺好。”
李承泽只觉得唇舌发麻,下巴发酸,忍不住开口,“你是狗吗?”
范闲似乎平静了一点,他双手撑在两侧,身体微微往后仰,似乎很惬意,垂着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他,怪道,“今日怎不骂我贱种了?”
李承泽抿嘴,舔了舔肿痛的唇,实话实说,“比起贱种,你更像狗,甩都甩不掉。”
范闲目光最后落在他红润的唇上,眼中幽深更甚,他伸手往袖口里掏了掏,摸出一瓶东西来,像吃糖一样,往嘴里塞,嚼吧嚼吧咽下去。
才道,“是吧,我也觉着像,像二殿下养的一条狗,赶不走,甩不掉,就是要咬着你,如何,你杀了我?”
李承泽沉默一瞬,最开始他建设的那些冷漠的心理,欲与范闲撇清关系,死了也罢,活着就要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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