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深知,理论上制造纸张的所有材料都是一应具备的,想办法提纯各种来自植物的纤维,将其弄得粉碎,纤维的絮状物沉淀为薄薄一层,脱水后那就是最初的纸。
所谓纸张,恐怕就是中国的蚕丝手工业的加工过程中的意外发明,到现在,东方造纸业已经非常发达。
西方世界却没有凭空将它发明出来。
这样不奇怪,东罗马到现在还觉得所谓丝绸,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制作的,就像亚麻能织布那样。
留里克把一些黑黢黢的木炭块,用小刀切成了一些碳素笔。
早期的素描画家,手里的画笔就是一块被精心雕琢的木炭,留里克这么做并无不妥,就是用完后要洗手。
他已经给露米娅填鸭式的灌输基础算术技能,两周的填鸭式教学,露米娅不但分清了从0到9所有数字的书写,理论上她已经懂得一百之内的计算。
“我给你出十道题,你必须给我算出正确答案。
如果你算错一道,就给我做十个深蹲。
错一个增加十个!”
“好……好的。”
露米娅深深咽下唾沫,这几天自己没少因为错误遭遇小主的体罚。
每天十道题,错一个就双臂向前,蹲下站起十次,最糟糕的一次自己连续做了五十个!
那真的是一个糟糕的感觉,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肚子也突然饥饿难耐,最糟心的是小主不会给予自己任何食物补偿。
松木板上被写上十道算术题,这些题目在留里克这里就是瞬间算得结果。
区区一百以内的加减计算,不能心算速得答案,那就真的太蠢了。
但对于露米娅则是严峻的考验,简单如20+25她都要考虑一番正确答案。
不能说她智商愚蠢什么的,仅仅是因为她早该在五六岁的时候接触这些,却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怕是原本的生活她是一辈子文盲。
硬一个十岁的孩子相当于四年级,她怎么着也能掌握乘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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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她智商愚蠢什么的,仅仅是因为她早该在五六岁的时候接触这些,却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怕是原本的生活她是一辈子文盲。
硬一个十岁的孩子相当于四年级,她怎么着也能掌握乘法了。
露米娅,她已经知晓什么叫做加号,什么叫做减号,以及什么叫做等于号。
纯粹的数字符号过于抽象,她不得不在一边的干燥土地上用细木棍做笔,进行着简单的验算。
不错,留里克把验算的方法也交给她,这样十位数的加法就被拆成两个个位数的加法。
她勾着脑袋闷头验算,动作可谓笨拙,额头的几缕青丝垂下来,还有那搭在肩头的发辫,她整个人显得煞是可爱。
“啊!
我怎么会有种辅导闺女做作业的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可是够让人操心的……就是她比较文静,很好,很好……”
留里克只是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落笔时犹豫不决的样子,以及稚嫩脸庞突然紧皱的眉头。
大人觉得心酸能轻易得到的结果,对于孩子一定是一场灾难吧。
“快写,不要犹豫。”
一句话后,女孩紧张的右手直接在等于号后面画了深深一横。
“擦掉它,写出答案。”
留里克严肃的命令反而令她更为紧张。
她终于完成了十道题的解答,将碳笔放在地上,舒展开满是碳粉的双手,谨慎地抬起头:“masta,我……我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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