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刚才只是替你解围,你又怎知皇上不会真的将你指婚给我?就算现下没有,你又怎知将来不会有?”
陆千寻一连串的反问,噔得思芸说不出话来,这陆千寻该不会真这么干吧?
瞧着思芸小胸脯上下起伏,小嘴唇儿紧紧咬着的纠结模样,陆千寻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我有这么令你害怕吗?”
思芸这才知道他不过是在玩笑,轻吁了一口气:“这种玩笑怎么能随便乱开呢?”
“刚才若不是我这么说,说不定明天一早皇上下道折子,你便是那南夏王子的四王妃了。”
陆千寻顿了顿,又问,“对了,上回送你的昙花开过没?”
思芸扁了扁嘴回道:“多谢郡王,只是往常送花旁人大多送那牡丹芍药,为何郡王偏偏别出心裁,要送那昙花给我呢?”
陆千寻的刚才温和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瞧着思芸道:“牡丹芍药不过庸脂俗粉,白日里展现人前,却都被人看得一览无余,再没有半分特别。
昙花却不同,白日看是一种情形,到了晚上再看,却又是别有一番大好景致。
就像你,平日里不声不响,看起来普通文静,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在你的背后又好像有着许多可待人去发掘的新奇之处。
就好像今日宴上那个繁复的九宫格,我真是十分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解出来的?”
思芸低了低头回道:“往日里在书上看到过这类的九宫格,不过是一时觉得有趣试了一试,解出来也不过是运气罢了。”
陆千寻笑起来:“芸姑娘的运气可还真是不错!
不过说起昙花,倒是还有一个传说,不知你听过没有。”
思芸偏了偏头:“什么传说?”
“传说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却爱上了一个凡人,玉帝知道后大怒,便将昙花仙子贬下了凡间,而那个凡人则被送到了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
韦陀潜心修佛,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只是他每年却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
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
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
“那后来呢?”
“后来……昙花一年一年地默默绽放,韦陀却始终未能记起她。
有一句话叫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芸丫头,也许有一日你这朵昙花也会为值得的人开上一次。”
陆千寻意味深长地看着思芸,话外有意。
夜愈发宁静起来,周围连一丝的嘈杂声响也听不见了。
“郡王,还是将船划回去吧,再晚回去只怕皇上就该着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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