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安顿好夫君,才扭身走出门。
离远些了,悠悠长叹一口气,双目隐隐有水光。
吸吸鼻子,勉强收拾好情绪。
心里想着:罢了罢了,就这样也挺好。
女子一生,无非相夫教子,安安静静度完一生。
何必强求呢?
但裴氏安慰着自己,又忍不住想到,他叫自己两位兄长过来,是为了何事?
她知道大兄一直想谋求一州刺史的位置,尤其是位置重要的徐州。
好几次都暗示自己帮他吹吹枕头风。
他哪知道,自己很多年前,就吹不到这风了。
夫君今日心情不好,恐怕是在朝堂上受到了阻碍。
今日新帝登基,难道是与新帝生冲突?
裴王妃想着,心中顿时升起忧虑。
权臣哪是那么好做的啊?
出身名门,她也见多了族内各房暗斗。
但跟皇权的斗争,却是小巫见大巫。
对于司马越这些年在朝堂的作为,她并不赞同,早年也屡有规劝。
当时司马越只是一疏宗小王,对河东裴氏的力量,垂涎欲滴,自然赔笑,很有耐心。
然而随着王乱愈演愈烈,六年前,族兄裴頠被屠满门。
裴氏一族在朝堂中央的最后一根顶梁柱被折断。
族里便做出决定,收缩力量,只经营州郡,不参与朝堂王乱。
司马越求裴氏助力不得,在裴王妃一次规劝时,终于了脾气。
自此,两夫妻的感情开始走向分歧。
如今,司马越成功掌权。
裴氏一族又让她带话。
还有两位兄长,尤其是大兄,常常贴上来,跟司马越阿谀奉承。
这让她时常羞愧得无地自容。
最后一点脸面,仅存的自矜,再也没有了。
用过午饭,司马越坐着一言不,裴王妃识趣,默默退下。
良久,直到心腹仆从传来消息:大王去了太傅府。
在闺房书画的裴王妃,放下笔。
她唤来跟随她出嫁带过来的老仆,让其带话去裴府。
……
司马越掌权升太傅后,征辟了不少名士进自己的幕府。
加上原有的王国一系,目前他手下也是人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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