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看到“自己”
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拒绝了下人的搀扶,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似乎也是去更衣。
在廊下碰见回席的崔令鸢,对方微愣,而后互相见了礼。
月光清冷,“自己”
的眼神不复迷蒙,恢复了清明,神色冷淡道:“席上的酒菜,莫要再动了。”
“自己”
无视了崔令鸢惊讶的目光,笔直继续朝前走去。
在崔令鸢成亲之前,崔夫人严防死守,想方设法隔开二人见面机会。
所以说,母女二人是多么龌龊,将他设想成一个见色起意的人,更加让沈晏觉得受辱!
这算得上是上辈子自己和阿翘的初见。
而立之年的阿翘,风光无限,褪去了眼下的青涩,浑身散着果实成熟的红润娇媚。
他是年轻的宁国公,形容憔悴。
兄长因耶娘之死对他心存芥蒂,主动放弃这空衔,又分了家。
生活索然无味,干脆投身朝廷,领了驻守边关的差事,一年到头才回来这么几天。
二人的交集便如蜻蜓点水,这之后,他继续枯燥地守着雁门关,她继续与沈祉做着一对恩爱夫妻,压根没把自己这号人物放在心上
沈晏在这一刻惊醒了。
夜凉如水,星光黯淡。
现在才是上半夜,距离二人就寝没过多久,他却在梦中过了大半生。
阿翘在他臂展下沉沉睡着,恬静如婴。
只是睡相不大好,两人身上的被子被她踢开一角,肩膀也全都露在了外头。
饶是装着心事,看见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肩膀,沈晏的呼吸也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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