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个似不可一世的身影忽然就变得有些可怜。
不同于魏光严,薛同和陈晓春都是极好相处的人。
毕竟是职业运动员,每天的生活都是四点一线餐厅,宿舍,训练馆和医务室。
说好听点是性格单纯,说直白点,就是文化程度不高、与外界接触过少。
竞技体育刺激而残酷,它需要全神贯注、一心一意。
陈晓春像个“百晓生”
,借着吃早饭的功夫,把魏光严给扒了个底儿掉。
“那家伙沈阳佟沟乡来的,家里生了仨大老爷们儿,他是最小的。
他妈嫌他吃太多,八九岁就给送到县里的体校去了。”
“”
吃太多三个字莫名戳中笑点。
“练过滑冰,体格太壮了,不行。
练过冰壶,手上没个轻重,练不出来。
他妈不肯让他就这么回去,要他练拳击去”
程亦川差点把牛奶吐出来“拳击怎么想的”
陈晓春摇摇手指头“可不是那家伙也不干,说是拳击容易破相。
啧,还挺美。”
说话间,卢金元端着盘子从桌边走过。
陈晓春他走远了,又努努下巴,“这个,卢金元,见过没”
程亦川眼神微沉“见过。”
“嗬,这可是个贱人。”
陈晓春再下评语,“魏光严顶多是脾气差劲、性格糟糕,这贱人是踏踏实实的坏心眼子。”
程亦川一口干了牛奶“同意。”
薛同凑了过来“哟,有故事”
程亦川顿了顿,琢磨着是说还是不说,见薛同和陈晓春端着盘子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便讲了。
两人听完了,都很够义气地表示了愤怒。
陈晓春“我去,贱人就是贱人”
薛同“我要是他爸,简直想把他塞回他妈肚子里回炉重造”
程亦川再次点头,画龙点睛“同意。”
骂人的话都是他们说的,可跟他没什么关系。
早饭接近尾声时,有人姗姗来迟,去窗口随意选了点吃的,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陈晓春又朝那努努下巴“哎,那边,你们速降队队花。”
程亦川回头一嗬,宋诗意。
那位师姐梳着高高的马尾,耳边钻出一缕调皮的碎发。
一身白色运动服,吃饭的速度挺快大抵是因为来得迟,但上去极有食欲的样子。
食堂采光好,早晨的日光穿过窗户照进来,衬得她皮肤光泽漂亮,充满健康气息的小麦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