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钤好奇地偏头过去,问:“难道主君不想着韬光养晦,厚积薄?”
“哈哈哈哈!”
萧玉融摊开手,“越众矢之的,越容易一举成名。”
公孙钤拱手,“佩服佩服,主君之心,小生甘拜下风。”
萧玉融瞄了他一眼,“少在那里油嘴滑舌的,我对你们如此恩重如山,你和你的弟弟都得给我玩命地干活。”
“主君也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如此直接,怪让人伤心的。”
公孙钤捂住心口。
萧玉融不予理会,“我大费周章把你弟弟捞出来,还保你在京中一帆风顺,难不成只是为了做善事积德吗?”
“此言差矣,主君古道衷肠,乐善好义,怎么如此妄自菲薄呢。”
公孙钤摇头,“放心吧,主君,我弟弟堪以大用。”
“那边信你一回吧。”
萧玉融道。
牢狱阴森,幽暗的光线里,一排排的囚犯带着镣铐,有的色若癫狂,有的呆若木鸡,有的一声不吭。
“好可怕好可怕……”
公孙钤一面念着,一面缩在萧玉融身后。
萧玉融半眯着眼睛,“那么多关犯人的监狱,你弟弟也没犯什么事吧?为什么放在这种关押重囚的地牢?”
公孙钤语调轻松,“哦,因为他是我弟弟嘛,御史大夫暗箱操作,给他埋更深了些。”
萧玉融:“……”
感情是受你连累。
走到地牢最深处,关的才是公孙照。
面对面的两个单间,一个还算干净整洁,里面坐着个白色囚衣的男人,脸上沾了灰,面容与公孙钤有四分相似,都是俊秀文弱的书生模样。
来日春闱,必定能拿探花郎。
至于他对面的那个单间,看着就可怖了一些。
阴沉沉的水牢,那人半跪在地上,不仅有沉重的玄铁镣铐锁住双手双脚,拖在地上。
还有铁链穿透了那人的锁骨,血淅淅沥沥地从铁链上滴下来,他低垂着头,看不见脸和表情。
萧玉融挑眉,啧,看着就痛,洞穿琵琶骨,稍稍一动就会牵一而动全身。
“那里关的是谁?”
她问,“这得犯了什么罪?如此对待。”
玉殊回答:“先前宜王手下猛将,逆王的得意将领,谢得述。”
“啊?谢得述?”
萧玉融有些诧异,“他还活着呢。”
萧玉融对谢得述这人也是有所耳闻的,说起来也是奇才啊。
一杆长枪在手,破万军,千骑难当。
说起来当时好像就是一个小兵,被宜王瞧见了潜力才提拔到身边做了亲卫。
宜王一党,萧皇最忌惮的就是谢得述。
萧玉融还以为宜王伏诛之后,萧皇会立即将谢得述先除之而后快呢。
玉殊回:“本来是想杀的,但是陛下说谢得述不太聪明,可以纳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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