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自言自语,顿了一顿,沉着脸说,“请你出去,我要跟碧玺单独谈一谈。”
“如果你要跟我妹妹谈论这件事,我想我不需要回避。”
何琥珀一动不动。
周诺言不耐烦起来,不容分说把她出去,随即关门反锁。
何琥珀气得大叫,两只手使劲的捶打着房门,发出剧烈的响动。
“觉得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他坐在我身旁关切地问。
我默然的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也想问我。
。
。
。”
不等他说完,我就慌里慌张地打断他:“不,不是,我不想问,你不要说了。”
他抬手抚了抚我的面颊,叹了口气,说:“你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何必哄我开心?当年你爸妈被救护车送来时全身是血,我忙着全力抢救,哪里顾得上先看看他们是谁?”
“诺言。
。
。”
我看着他消瘦许多的脸庞,心疼不已,“我相信你的,我没有怀疑人多只是觉得很意外,是什么人这么恶毒,拿这种事来大作文章?我爸妈都过世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
我心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到底硬生生忍住,我想得到的,周诺言不会想不到。
“交给我处理,你别想太多。”
他轻声安慰我,将唇贴在我的额头上,“碧玺,跟我回家好不好?你现在需要我的照顾。”
我的身体微微一颤。
“程医生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傻瓜,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低血糖,以后会很辛苦,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我的眼眶微热,低头把脸埋进他臂弯里。
他顺势搂住我,熟悉的气息缠绕着我,我情不自禁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我知道我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这辈子都再也走不出这个男人的世界。
以前不肯为沈苏而改变,原来不是有多坚持自我,而是爱不够。
是的,爱不够,否则爱惨了一个人,是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的,包括尊严。
“诺言,你花了多长时间才决定爱我?”
“七年。”
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那次你跟沈苏走了,我原想这样也好,就此断个干净,可是我又忍不住去想沈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后来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想如果这个男人很好、很适合你,那我就不再管你,所以我去见了他。”
“你失望了?”
我回忆那天约在体育馆见面的情景,当时在场的还有蒋恩爱。
“如果沈苏在他妈妈面前能再坚定一点,我想我会永远失去你。”
我摇了摇头,心里说一切都是注定的,不怪他不坚定,我自己何尝不是?感情是没有如果的,任何一个如果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
命运给了我们太多的机会分开,但总是最后一步成全我们在一起,七年来的分分合合,他手中一直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我。
都说爱情的最高点是升华至亲情,我跟他却是颠倒过来,但不管是亲情抑或爱情,我都深爱这个男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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