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难道忘记了?你昨天嫁人了。”
容嬷嬷知道,吴那拉肯定忘了.
吴那拉迷迷糊糊,听到这里,却忽然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脑子里叮的一声。
但见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手抓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对哦,我昨天嫁人了。”
吴那拉这才想起来。
“我还当是在府里呢。”
吴那拉打了个哈欠,下床穿衣洗漱。
“容妈,啥时侯了?”
“没到寅时。”
容嬷嬷答道,她叫得早,就害怕格格起不来。
“嗯,好,好。”
吴那拉连着点头,容妈做得好。
“以后王爷要是歇在我这房,都这么早叫起就好。
不过我想王爷他大约也不会来多的,平日我再补睡回来就好了。”
吴那拉对容妈的感情比额娘还亲近,那是有什么说什么,容妈也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吴那拉的人。
“得,侧福晋你可别这么口无遮拦的了,叫人听到了,可算怎么回事儿啊。”
容嬷嬷知道自家格格嫁得不情愿,在府邸备嫁的时侯,兴致就不是很高。
吴那拉拿出军训的精神头,以最快速度洗漱完毕,进屋叫乾大爷起床。
娶侧福晋是没有三日婚假的,乾大爷今儿还得去上朝。
吴那拉打量着床上的乾大爷,呦,睡得真规矩耶。
昨天她出门的时侯什么样,今儿进门时侯还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挺尸呢。
吴那拉伸出纤纤素手隔空对着乾大爷的脸呼扇了两下,就当甩了乾大爷两巴掌。
哼哼,本来她就因为历史原因,对渣乾没有什么好印象,昨天又平白让她小妹妹疼了一晚上,吴那拉此时对乾隆可谓是新仇加旧恨。
吴那拉在屋内随意的一撇,忽然看到了旁边案上放着的,昨夜她帮乾隆脱下来的臭袜子。
鸡贼兮兮的一笑,两只手指头拈着那臭袜子,吊到乾隆的脸部上方。
乾大爷,让奴婢伺候您起床罢。
乾大爷这厢正睡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梦境是乱糟糟的一片,他正走在大栅栏的街上,旁边有一家炸臭豆腐的,一阵令人恶心的味道传来,乾大爷赶紧逃跑。
谁知道那臭豆腐摊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不管他怎么跑,一转脸儿却总能看见。
乾大爷就这么跑啊跑啊,跑啊跑啊,跑.
“你在干什么?”
乾大爷终于跑醒了,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抹白色的物体从尚朦胧的视线中晃过,如果他的判断能力没出错的话,那应该是.
“你拿着爷的袜子晃什么呢?”
“呃”
吴那拉手拿臭袜子,尴尬的定在了原地。
“奴婢正在研究,这个袜子的做工真的挺好的。”
弘历闻言,一脸愕然的表情盯着吴那拉。
心下是异常费解,自己这个新娶的侧福晋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一大清早的坐他床边研究袜子的做工。
别怪乾大爷想象力不够丰富,他就算绞尽脑汁也绝对不会相信他的侧福晋拿着袜子是用来熏他的毕竟,这是个以夫为天的世界,绝对没有女人会在清晨拿着臭袜子在夫君鼻子前边晃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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