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连忙遮掩,始终觉得太丢脸了。
“王爷您乖乖的躺好,听话。
您现在在生病,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呢。”
吴那拉帮着弘历把弄脏的裤子脱下来,用湿帕子给弘历擦身,换上干净的。
复又将床上的被褥也撤下来,都换新的。
吴那拉伺候弘历,那是从来不假手他人。
弘历腹泻情况严重,这把屎把尿换被褥什么的她一向都是亲自来的。
看得所有人都要翘起大拇指夸赞一句,好贤惠啊。
“爷又不是小娃娃。”
弘历哭笑不得,他这位侧福晋,有时候不经意间的遣词用句总是跟旁人不同,竟然敢让他‘乖乖的’。
“奴婢的额娘以前就跟奴婢说过,这生着病的人啊,就是小娃娃。
要小心的照顾着、哄着,不能有半点马虎。”
吴那拉脂粉未施的脸上透着些汗水,换被褥总归是力气活儿。
等到吴那拉终于忙活完了,弘历方才对其招招手。
“雅儿,坐过来,休息一会吧。”
弘历看着吴那拉,十五六岁的姑娘,脸还跟孩子似的,身量也没有长开,又矮小又稚嫩。
此刻间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团团转,颇惹人疼。
吴那拉坐到弘历床前,憨憨的笑了笑。
弘历用衣袖帮吴那拉拭去了额角滴落下来的汗水,冷不丁的,就瞧见了额头上那道淡色的伤疤。
已经很浅了,可是还是能看清。
弘历想,这大概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毁容吧?是因着他,所以才女子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上回听胡太医说,回疆有种生肌膏,能除祛伤疤。
待得爷康复之后,问他讨一瓶来给你。”
弘历向来是会哄女人的,不吝啬甜言蜜语。
可是面对他这个侧福晋,弘历却总有种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的感觉。
遂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想对她好一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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