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樵农眼神但见惊讶,“老夫闻得常夫人声音,听得常夫人的见解与谋策,只道有三旬年岁,却未料如此年轻,实是令老夫佩服。”
苏樵农暗中在常青青宅院外窥听,自未见到常青青真容,此下见她才二十出头,心头自是大为惊讶。
“苏先生应是嫌弃小妇人宅院筒陋,不愿现身相见吧。”
“不敢、不敢,老夫情非得已,还望见谅…”
苏樵农轻笑一声,“常夫人请…”
随着苏樵农行进院内,来到厅前之际,常青青只见身侧的苏樵农身影一闪,转望去,见他右手扶着瘫软昏迷的谢知兰,心下一惊,“你又作甚?”
苏樵农摇头道:“老夫与常夫人的言语,不想第三人听到,还望见谅。”
话音刚落,便是携着谢知兰行进西侧偏院之中。
片刻后,苏樵农来到厅前,作邀常青青进入厅中落座。
“常夫人可否见告真实身份?”
“小妇人本就是姓常名唤青青,一介平民罢了,不知苏先生何来真假身份之说。”
苏樵农嘿嘿一笑,“老夫作想大周朝堂未亡之时,常夫人应是身份尊贵之人,此时此刻,常夫人何必作辞言瞒…”
“那苏先生可否见告把曹王留在此处的用意?”
“老夫生来言拙,不喜与人机辨言锋,常夫人若不想谢姑娘他们有所闪失,还是实话实说吧。”
常青青心下一叹,言道,“小妇人原本是为大周高平郡主…”
“原来那蕲王此下所居的郡主府,就是常夫人先前的府院…”
常青青疑道,“苏先生何时见过蕲王?”
“二十日前,他曾被老夫请来此处作客…”
常青青大吃一惊,“那蕲王此下何在?”
“老夫前几日便将他送回了开封…”
常青青心神一定,便为想起郭宗训曾经差点被掳去一事,此下但猜苏樵农就是那灰衣人,心头又为暗暗吃惊,略一迟疑,言道,“苏先生请蕲王来此作客,与此番留下曹王的目的…是否同一用意?”
“正是,可惜曹王与蕲王一般,未能帮上老夫,”
苏樵农言语一顿,话题一转,“可否见告,这曹王为何会跟随常夫人的身侧?”
“赵匡胤兵变之日,曹王恰在郡主府,我见势不妙,就与唐护卫等人带着曹王逃离开封…”
常青青前来苏家的路上,料到苏樵农会有此问,却已是想好了应对的理由。
苏樵农自不疑有他,闻言点了点头,“老夫看得出常夫人一众是忠义之人,那常夫人可是想光复大周基业?”
当日郭宗训被掳之时,常青青就在郑王府中,自也从贺梅口中听闻众人救回郭宗训期间的经过,闻言心念一动,“那赵贼已夺位五年,中原百姓也向心于他,此下如何能光复先帝基业…”
“嘿嘿,为何不能!
?要知那赵匡胤并非真命天子,只要常夫人愿意助力老夫,便能使世宗皇帝的基业得以光复…”
常青青心头一震,“小妇人女流之辈,如何能助力苏先生…?”
“常夫人可知前朝符太后与逊帝迁居房州?”
“小妇人知晓。”
“那可识得在符太后母子身边的护卫之人?”
常青青心念急转:我若说皆是不识,这苏樵农心中必定起疑,逍遥是说不得,唯是说出贺先生才可…想到此处便道,“小妇人知晓太后身边有一位高手,太后尊称她为贺先生,至于来历…小妇人也不尽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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