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狭长眼型很魅,皮肤白到几乎散着透明的光,细瘦高挑,不止是英俊。
他不系扣子,就那么闲闲散散披着,头发长长了点,刘海碎发半遮着瞳,晃晃悠悠好像投下来无数层叠的影子。
走了几步又返身伸手过来“喂,新禹哥,让我背背你。”
两人相处,美男主动的时候不多。
他这人脾气古怪性情冷淡,一天到头说不了几句正经话,想让他表达点真情实感比捶心裂肺还难,就算并肩走着,也很少主动把手伸来。
他从不主动靠近别人,也不冷酷明白的拒绝,恨不得就做个旁观者,冷冷清清,感情上行动上,都一样。
他虽然瘦,肩膀却并不窄,对洗发水没什么特别偏好,牌子用的很杂,发丝间的味道却一直很清新,更接近于薄荷叶子的冷冽,跟身上的烟草味道混在一处,模模糊糊透着点凉。
他说有天也让我背背你,他做了;他说以后换我来握你的手,他也做了;他说我是男人,我还没那么弱;他沉默的时候,比微笑的时间多太多。
领口一圈毛茸茸的皮草绵软细滑的很,实在很暖,新禹攀着美男肩膀,歪歪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却只能瞧见他细腻优美的下颌弧线。
“哎,别看我。”
美男背着新禹慢慢往回走,偏偏头,好像是笑了一下“你一看我,有些话我就说不出来了。”
“关于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其实我想了很多。
落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界,其实都是我的错,是我还不够坚定,自作自受自视太高,根本没自己想像的强韧。”
“简单来说,泰京大哥是互通冷暖如影随行的过去,新禹哥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愿意付出勇气的未来,而jerey,那小孩儿就代表着我能想像到的全部的最纯粹的美好。
所以,若说割舍,实在是有点…”
美男捌过脸去,唇角勾勾,好像是吐了个字。
痛。
“不过不用担心,我是男人,选择要牵你的手,就没打算后悔过,只不过可能暂时需要点时间。
新禹哥,你不耐烦的时候也可以不等我,就像现在这样,换我来追你,也挺好。”
是呐,他是男人,就算是痛也说不出口,只交于时间磨平,选择了就不后悔。
那我呢?我也是男人,而且…新禹昂昂头,漫天细雨更像无数针尖细线直往瞳里缀,空茫茫一片生疼——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你难过的时候,我比你还痛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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