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颜压着心底的怒火,默默地端起了饭,她一定要让林清清身败名裂。
用完膳林清清靠在女舍里的美人塌上小憩,秋日的光晕从窗牗洒在她的身上,安然又静谧。
“咚咚咚”
地敲门声打破了正午的宁静。
梁芙茵听着声音率先开了个门缝瞧了眼,一个头上簪了朵牡丹花的麻布老婆婆正在敲门。
这谁啊又是一个没在里提过的人。
林清清见着门外松真大师地打扮,惊讶地将他迎了进去,见惯他变装还是第一次见夫子变装成女子。
“别这么瞧着我了,还不是你入了这女舍,不这样你师父我进不来。”
松真大师将身后的布包解了下来。
一把通体幽黑身形流畅的古琴从布包里露了出来。
“听说你昨日被顾行那臭小不是,顾琴师说了一顿。”
松真大师一边架琴一边说道,“你不要太在意,他走的流派和为师这边不一样。”
“你要明白于乐理,你有你的长处,否则为师也不会收你为徒,这把琴今日我特意带来送给你。”
松真大师抚着优美光滑的琴身,“这是我刚做的古琴,取名为鸣蝉”
“谢谢于夫子。”
林清清接过鸣蝉诚恳地道谢,只见琴身是上佳的黑檀木,颜色黑沉古朴,琴弦手感舒适,轻轻拨弄,琴音圆润悠扬,真是把上好的古琴。
“前几日由于夫子一直对你的甲片弹法好奇,便和你研究了几日甲片的技巧。”
送完古琴于夫子道明来意,“你这甲片法并不为人所知,是以有些保守的琴师便会认为是胡闹,今日为师便来教你传统的指腹法。”
悠扬的琴音断断续续地从林清清的房里传来,梁芙茵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这打扮土气的老婆婆是林清清的师父
中不是说她师父是少年天才国之重器的松真大师吗。
中写到松真大师鹤发苍颜,文江学海,既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有犹怜草木之心。
他惊于林清清的天赋,又叹于林清清的努力,便将他收为最小的徒弟。
要说女主的成功决然是离不开入府后老夫人给她安排的松真大师,被松真大师收为学生后,林清清才能在接回侯府的半年内便一日千里,最终在国子监才学服众,一览众山小。
如今林清清的师父也变了,女主还能是女主吗,梁芙茵对未来有深深地迷惑。
两日后又轮到了顾夫子的课,这次林清清正襟危坐,严阵以待,意图一次便洗刷掉夫子对她错误的评判。
当顾夫子让学子们弹一段上次讲课的内容时,众学子都弹完了,夫子这才仿佛忘记了似的点到林清清。
“林学子,你今日弹吗”
夫子一改前面的温和,面色肃穆了起来。
林清清没有回答,用行动打开了桌上的鸣蝉,如焦墨一般沉稳厚重的黑色,如写意一般流畅自然的线条,精细的凤尾雕工,任谁都能出这是一把好琴。
这一次她指腹轻触琴弦,抹挑勾拨吟最基础的指法在她的双手下翻飞,圆润悠远的声音在林清清的指尖倾泻。
若说上一次还是惊讶于林清清用甲片弹琴,这一次指腹温润的琴声与幽兰完美融合,琴音悠长。
梁芙茵觉得女主真不愧是女主,不仅能自创出新的技法还能第二次上课就让顾夫子改观。
“你,出去”
幽兰还没有弹完,顾夫子愠怒的声音便打断了袅袅的琴音。
第二次被夫子当众责骂,林清清有些难过但是并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堪,她背起鸣蝉直接去了门外。
众学子们都很奇怪,明明林清清弹得比自己好得多,为什么夫子会勃然大怒。
但是夫子毕竟是夫子,七级琴师,他们只能认为是林清清弹得有问题。
裴弈弹都没弹,早就站在了教室外,见着林清清皱着眉出来,清冷的眉眼柔和了几分,“挺好听的。”
林清清有些勉强地朝他勾了勾嘴角,突然想起裴弈五年前定是不会用甲片弹琴的,所以自己应该努力错了方向。
于是林清清满脸疑惑地问向裴弈,“你当时被顾夫子赶出来时弹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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