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的旗号是说溶哥你吩咐原地待命,说溶哥你水土不服。”
秦溶眉头一扬,他最恨这些暗鬼,想不到楚耀南如此卑鄙。
“溶哥,不如拍封电报给老爷,调南少的人回定江去吧。
你想呀,他们在这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是我们自己深入虎穴闯天煌会,未必就不能成功。”
秦溶寻思这话,颇是犹豫,再看阿丹,阿丹嘀咕道:“不然就留他在北平,我们自己去奉天。”
“容我再看两日,同耀南谈谈。”
他说,心想出门在外,兄弟一心才是最重要,此时此刻若是起内讧,可是大忌,大忌!
才吃过饭,秦溶在房间里睡觉。
这几日除去顶了暖暖的太阳睡觉,仿佛别无它事了。
屋外哇哇的哭嚎声,那声音撕心裂肺很是惊慌。
阿丹出门去看,回来面红耳赤说:“南少怕是又在发神经。
似乎有那份癖好打人‘吊鸭子’。
自他自己被老头子打过那钞吊鸭子’,逢了谁犯帮规就去吊打。
这不,说是阿彪犯了事儿,一句话不对就要吊起来打。
阿彪满地打滚就是不肯,头都磕破了只求他留点脸,南少就是不肯。”
秦溶翻身起来,他每听到“吊鸭子”
三个字就如心里扎了根刺,那么痛心难过。
眼前就浮现楚耀南紧抱秦老大的腿央求时那绝望的目光,楚耀南被吊起那一瞬间令人面赤难堪的场面。
“溶哥,你做什么去?”
阿丹拉住要冲出去的秦溶劝阻,“他们狗咬狗,你去做什么?楚耀南闲来无事演唱大戏给弟兄们看看耍。”
秦溶怒视他,甩开阿丹的手反问:“你呢?被吊起来是什么心情?还是也和楚耀南一样,自己误掉进粪坑,就巴不得天下人都掉进粪坑一般臭才太平?”
阿丹立时无语。
秦溶阔步来到厅里,已有无数人探头探脑围观,只无人敢去求情,偶尔兄弟议论着:“难为阿彪在南少面前如此风光,这回就风光到底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有人嘲笑道:“这也好呢,从里到外都见识个透了。”
秦溶分开众人,见阿彪在地上翻滚挣扎,死死抱住裤腰不肯松手,两条腿被提起束住脚腕,已有人来同他拉扯扒他的裤子,他绝望地嘶声大喊:“南少,就看在阿彪出生入死伺候南少这些年,就给阿彪留层面皮吧。
南少,啊!
南少,南少不要呀。”
秦溶一跃而上一脚踩住那绳子,左右立时撤去。
他对楚耀南平静地说:“南哥赏我一个面子,就饶了阿彪戴罪立功吧。
大敌当前,若生出些内讧反不好了。”
“谁内讧?你还是我?”
楚耀南狠狠瞪了秦溶。
秦溶微微仰头,手掀开衣角一端,恰露出那柄枪的一角,若无其事说:“哦,我知道老爷子催促我们速战速决,这是要事,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
还有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楚耀南惊骇的目光就落在那柄枪上,久久不肯离去,即羡慕又妒忌,狠狠瞪向秦溶说:“他是我的人,我愿意如何凭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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