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这么多小夏的朋友,还缺我们几个?他们俩都要离婚了,我们做客的就识趣点赶紧回家去,免得让夕夕为难。”
夏防风说着从院子里将换洗下来的衣服收了进来,只是刚走进房间就被罗雪芬夺了去。
“走什么走!
你要是想走就自己走,仙儿过不久就要去上大学了,哪能整天和猪窝在一块儿,正好她堂姐要搬出去住,就让她姐带着见见世面!”
“对了,临走前那猪场还找了人守着喂食,那一天就要一块钱,年初好几只病猪死猪,我们家还欠着债没还,反正我是没钱,你现在回去自己想办法还吧!”
起初这趟过来,罗雪芬除了打算给夏灵仙物色个军人丈夫,顺便学习城市人的作派外,更多的还是想问夏怀夕借钱买猪雇人。
没成想夏防风这个死男人一副清高姿态,住了这些天,即使自己再三催促,也愣是没放出一个屁!
更可气的还是夏怀夕!
她见丈夫不顶用,便想着自己来开这个口,然而夏怀夕除了晚上在家外,其余时间根本见不着,哪怕晚上提起,夏怀夕也是各种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现在钱没要到,女儿的终身大事也还没着落,罗雪芬当然不能轻易返回。
“我来时便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欠债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江团长本就不容易,咱们不能随便给江团长添麻烦,更何况现在还和夕夕要离婚了。”
“那就问夏怀夕借呗!
她现在做生意,不是说挣得比江川柏还多吗?”
“做理生意能有多挣钱?而且现在夕夕要离婚搬出去,一个女人家本就不易,用钱的地方更是多得很,我们这猪场的债务怎么还能麻烦她?”
“我不管,我和仙儿就是不回去!”
夏防风被逼无奈,想吵却又怕被外头听了笑话。
叹了一口气,道:“顶多再住两天,夕夕已经在镇上找到住处,过几天打扫干净后就要搬过去了。”
罗雪芬确认隔壁房间无人,关上房间,牵着夏灵仙在床上说悄悄话。
“仙儿,时间不等人,你跟江川柏怎么样了?他瞧上你了没有?”
为了能帮仙儿博得江川柏的注意和怜惜,这些天她可没少花心思。
不仅早起帮做早饭和午饭,以此体现女儿的贤惠,还得忙着满大院去结交,只为往后女儿嫁进来能有更好的人缘。
昨天还狠狠心买了几米的确良,一整天根本不带歇的做衣服。
女儿打扮得时髦,才不怕被人看不起。
面对罗雪芬期望的眼神,夏灵仙却是有些不确定。
最后摇摇头,凝眉小声道:“我每次同他说话,他就只会回我短短几个字,不是‘谢谢’就是‘知道了’,连个正眼也没有,只有提到夏怀夕才会多说点。”
说到最后,她更加郁闷,“妈,再这样继续,恐怕我到离开都没什么进展,若是再离了这大院,我们恐怕就是最后一次来这儿了。”
罗雪芬短促地倒吸一口气,掐着手心也是着急。
思忖片刻,夏灵仙转了转眼珠,又小声问道:“妈,去年堂姐对江川柏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让江川柏立马答应结婚的?”
这件事她不是没问过,只是每当问起,夏防风都会臭骂自己一顿,时间长了便也懒得问。
“那还不是夏怀夕这骚狐狸想男人想疯了,偷了猪场的催情药,给江川柏送饭菜的功夫就下药想让人毁清白。
不过江川柏也不好惹,当场就现了异常,结果那死丫头直接扯了衣服将外面的人喊了进来,俩人就算是没有关系,也有关系了。”
说起这件事,罗雪芬就气得牙痒痒,当时可是她最先看上江川柏的,本想介绍给自己女儿的,结果反被抢占了先机。
正懊悔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夏灵仙。
“难道你也想可一旦这样,你的名声在大院里就没了!
你可是大学生啊!”
罗雪芬如此说着,却丝毫不觉得女儿效仿堂姐勾引堂姐夫有何不妥。
“嗯,妈,我们试试吧,说不定也成了呢?而且我是大学生,这个大院里谁能不高看我,等我成了团长夫人,谁又敢到处说我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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