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定边从灶上取了一块胡饼,蹲在门口啃了起来。
门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他看向门外。
一个身着藏袍的中年人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走进了门。
这人脸上围了一块黑布,不知是为了挡风沙,还是不愿意暴露身份。
中年人拢了拢自己的衣服,瞥了一眼脚下的土,抽了抽鼻子。
“客官要打些什么?锄头还是铁锹?”
郭定边一边啃着饼,一边问。
“要刀。”
“什么刀?”
“杀人的刀。”
郭定边放下了手里的饼:
“阁下既然这么说,自然便是清楚我这的规矩。”
“第一,杀汉人的单子不接。”
“第二,只收金子,不收铜币,先付六分定钱,谁杀,怎么杀,阁下不用问,也不用管。”
“第三,头七之前尾款付清,否则,不管您信或者不信,自会有人上门收账。”
……
一个皮袋子便落在了桌子上,和方才人头落在一个位置。
袋口耷拉了下来,金灿灿的金块滚了出来。
“这是八分定钱。”
郭定边瞄了一眼滚出来的金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么,杀谁?”
中年人露出的双眼盯着郭定边:
“沙州城节儿,尚守思。”
节儿,是吐蕃在沙州城的最高行政军事长官,住在沙州的子城中,出入皆是由军队护卫。
刺客的武艺再精湛,也敌不过全身甲胄的千军万马。
“阁下不会以为,这方圆几十里,有人能飞进沙州子城,亦或者飞剑取了节儿的脑袋吧?”
郭定边表情有些戏谑。
“七天之后,节儿生日,届时会在府邸宴请沙州官员,我们会想办法让你的人进去。”
中年人观察着郭定边的反应。
郭定边走到了门口,倚着门边,掐着手指头,望着沙漠。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对着中年人摇了摇头。
中年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看样子,这差事你是不接咯?”
郭定边又摇了摇头:
“接。”
“不过,得加钱。”
这事儿,一个人搞不定,自然也得多算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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