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侯府。
老侯爷,大老爷还有傅知简三人皆是面沉如水。
面前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上头还沾着血迹和不知名的污渍。
上面只有两个字救我!
这是傅知明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让人带出来送到宁平侯府。
也亏得上次胡氏跟傅知简提醒之后,傅知简就嘱咐了门房,若是有陌生人带信或者是求见,一定不能怠慢,要及时禀告。
所以这次一个陌生面孔,说是带了信过来,门房立刻就将人留下来了。
那人一直低着头,见了傅知简后,留下信就要告辞。
傅知简怎么肯放人走,连忙将人留住,又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
那人才吐露了两句,说是傅知明在狱中遭了极大的罪,快熬不住了。
如今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寄希望侯府了。
话里隐约的意思,就是若是侯府这个时候不拉扯傅知明一把,只怕傅知明就要将侯府给拖下水了。
傅知简后背直接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不知来人为何肯愿意吐露这种消息,不过还是感恩戴德的又塞了几张银票,才让管家亲自将人送出了侯府。
转身就来找老侯爷和大老爷拿主意了。
老侯爷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里的文玩核桃,只是急促的动作透露了他心情也没表情那么平静。
大老爷更是六神无主,捏着那张信纸,又是心疼,更多的则是恐慌和害怕。
“父亲,那个孽障若真的要将侯府拉下水,可怎生是好?”
大老爷现在是后悔不迭,若是,若是早知道今日,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该将这个孽障溺死的。
也免了今日的担忧之苦。
傅知简看大老爷这惶恐的模样,只觉得讽刺可笑。
傅知明到了今日,还妄图拿捏侯府,不就是大老爷自己给纵出来的吗?
以前傅知明害别人的时候,大老爷没当回事。
如今轮到自己了,终于慌了?
大老爷本就心里慌,再看亲爹和亲儿子都不作声,更是没底。
再对上傅知简嘲讽的眼神,顿时绷不住了“简哥儿,这可事关整个侯府的生死,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而置全府于不顾啊!
你想想你媳妇,还有博哥儿——”
老侯爷听不下去了,将手里的核桃往桌子上一拍,“闭嘴吧你!
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种下的孽因,结下了今日的孽果!”
“若不是你这些年明里暗里纵容那个孽障,我们侯府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大老爷耷拉着脑袋“我知道我之前是对那个孽障太过纵容了,可我也不知道,他是个白眼狼,竟然半点都不念侯府的养育之恩啊!
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行了行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老侯爷打断了大老爷的话。
“你先把你那姨娘给打了,丢到庄子上去也好,送到庙里做姑子也罢,总之不能留在侯府。
不能让人诟病,既然已经将那个孽障出族了,就不该还留着他那姨娘!”
越说越生气“当日将那个小畜生出族的时候,就该将你那个姨娘一并赶出去!
你偏偏妇人之仁,非要留在身边,如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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