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
时明煦:“”
兰斯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压低声音迅道:“说过很多次那只是意外我在审讯室。”
“啊,你在审讯室也还记得我,”
唐博士显然在悲观与乐观间切换自如,“那我更感动了——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
嗯,我想想,那几颗屏蔽型植株生长度极快、穿透力也很强,的确存在破开样本罐的可能性,但不至于破开实验室大门啦。”
“你实验室大门的权限有开放给什么人吗?”
兰斯继续问。
“灯塔事务中心主任科菲特,隔壁一圈实验室的研究员,还有我的一些朋友,比如时明煦和燕迟,他们都有权限。
毕竟我很多时候都需要帮助——怎么了兰斯,你也想要吗?”
唐博士恳切道,“那你可以拿酒和你自己来换。”
兰斯:“挂了。”
在审讯室给唐·科尔文打电话是他今天最后悔的决定,对方嘴里除了酒精就是性,几月前的一场意外被反复提及——对方竟然还问他,要不要同自己展成长期情人关系?
兰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
“我刚刚已经通知医疗中心,对您的伤口进行详细鉴定。”
俞景咳嗽两声,“博士,您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时明煦点头:“理解。”
随后,负责审讯的两个人都走出去,军靴踏在厚实的垫褥上,行走起来没有声音,但大门关闭的“哐”
声很明显,封闭冷白的空间内,此刻又只剩下研究员一人了。
不用猜也知道,城防所一定会带人去往他的住处搜查。
样本罐被他藏在实验体暗间的保险柜中,几乎没有被现的可能但苏珊娜怎么办?
时明煦默了片刻,用指尖拂开垂落的碎,将它们别到脑后。
接着,他轻轻叹出一口气。
室外温度稳定在零下三十,审讯室内没有空调,墙体虽厚,却也无法阻挡低温的侵蚀,时明煦叹息间,白雾漫漶出来,又迅弥散开。
那些细微的、悬浮着的颗粒,在冷白的灯光下一点点坠落,像是某种深海蜉蝣生物——游曳着,游曳着,落到时岑的鼻尖。
时岑刚被带至审讯室,兰斯
亲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桌上。
沉默须臾后,兰斯开口。
“时岑,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上校深深地望着他,“告诉我,为什么要挟持文珺博士?”
“城防所仅仅通过几小时失联就判定了我的罪责,”
时岑声音淡淡,“未免太草率。
兰斯,不妨告诉我,我的动机是什么?”
“正是因为不清楚动机,你我才坐在这里。”
兰斯说,“时岑,我知道逻辑上说不通,但事情就这样生了——当时守在楼下的城防所士兵,每个人都是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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