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泣不成声:“爹、爹爹尽管吩咐,儿子定、定当照做。”
“好,其一,李学士耿介忠直大公无私,你要多启用他这样的贤臣,勿要听信小人。”
“是,凡、凡有国家大事,儿子必、必虚心听从李学士的意、意见。”
“其二,善待你的兄弟们,莫要同室操戈。”
“爹爹放、放心,不管从、从前有何恩怨,儿子必不清、清算旧账。”
“嗯,其三,皇后钱氏名为素定,当尽孝以终天年。
他日寿终,与我合葬。”
“皇、皇后宅心仁厚,便是爹、爹不嘱托,儿子也会善、善待于她。”
“好,好孩子。”
朱祁镇欣慰不已,“还有最后一件事。”
“爹爹请讲。”
“殉葬非古礼,仁者不忍,众妃不要殉葬。”
“是,儿子谨、谨记,往后定会杜、杜绝此风。”
“好,你们先退下吧,我和辰安单独说几句话。”
“是。”
李贤扶着泣哭不止的朱见深退出殿外,周辰安步至病榻前,作了个揖:
“万岁。”
朱祁镇望向天花板,幽幽道:
“易经有云:乾道变化,各正性命。
若天下之人的吉凶祸福,皆取决于冥冥之中的天意,那当年我被俘瓦剌,紫荆关破,无数百姓惨死,是我的命,也是他们的命吗?”
逃离
周辰安微一沉吟,答:
“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
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
尽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可见天命的力量虽无可抗拒,但不论如何,都该依仁义而为,顺理而行。
万岁当年宠信王振,便是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是以被俘瓦剌饱受苦楚,若在那时殡天,则非正命。
好在万岁仁心未失,上天不忍,又给了您一次机会,如今您重用贤臣,大施仁政,便是尽道而死,正命也。”
朱祁镇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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